话,在圈地、整地又种下桑树苗后,一件和宁知秋有关的大事发生了。
“提……提亲?!”
震惊不已的宁锦昌都结巴了,两眼睁大,久久说不出话来,不敢相信耳朵听见的话,他太惊讶了,惊讶到不知该说什么,温和睿智的眼看着明明很熟悉,此时却觉得陌生的男子。
当邻居,他以礼相待,君子之交淡如水,遇见了不亲不疏的点头示意即可,但做女婿,那可要挑剔一番了,原本顺眼的地方如今看来处处不顺,刺眼得很,没得好脸色。
“是呀!我这表外侄都二十多岁了,至今还是孤身一人,我当长辈的实在看不下去,只能出面为他说一门巧亲,盼他来年得个大胖小子,日后给他养老送终……”哼!这死小子肯成亲了,真不容易,等了多少年才终于点头。
“王爷……”宁锦昌惶恐。
膀大腰粗的中年男子笑着挥手,“在军中没有王爷,你就喊我都督吧!往后都是一家人了。”
身为中军大都督的庆王是本朝唯一的异姓王,祖先战功起家,为历代帝王所信任,到他这一代,奉派驻守蜀地。
他还有另一个身分是华胜衣的表亲,他娘和华胜衣的外祖母是感情甚笃的表姊妹,一度因两家走得近而差点娶了表妹,只因他奉派外地而错过,表妹另嫁高门大户。
那位有缘无分的表妹便是华胜衣的生母,他至今仍念念不忘。
“是的,大都督,你的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罪民诚惶诚恐。”隔壁的小子本事真大,居然请得动都督大人来说亲。
“唉!自己人别客套,大家别拘束呀!该笑就笑,该说就说,咱们结的是亲,可不是结仇。”一说完,庆王笑声宏亮,他全无架子的态度让神情紧绷的宁家人十分受用。
“是,是,结亲,小女能被指挥使大人看中是她的荣幸,我们一家也与有荣焉,可是……”宁锦昌一头虚汗。
“可是什么?”还有什么不妥?
见庆王一脸威仪,他不禁胆颤。“小女身子自幼体弱,怕是不好生养,且因为常有病痛,难免养娇了,女儿家的性子阴晴不定,恐会累及指挥使大人。”
他有女如玉,亭亭而立,生得仙姿玉骨,妩媚多娇,这小子连话也没透一声就带人上门求亲,真当人这么好娶吗?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欢喜,周氏十分满意,但岳父大人看半子那是越看越讨厌,很不得一踹出去。
他养大一个女儿容易吗?又是请医又是喂药的,费尽苦心拉拔长大,还想将她多养几年好多陪陪二老,谁知才一及笄就有人来枪,大言不惭家中不缺粮,能供养一朵娇花。
宁锦昌心里恨呀!女儿是心头肉,岂能随意割舍。
“这……”身子不好的确是一大难题,日后的子嗣问题……嗯,为难了。
“世伯大可不必为此忧心,小侄与你们比邻多年,深知令嫒性情如何,但我养得起。”华胜衣掀抱一跪。
“你……你这是……”跪天跪地跪君父,堂堂男子汉怎能随便向人下跪,他福薄,承受不起。
看着眼前双膝落地的离大男子,宁锦昌心头一颤,感受到他所带来的强大气势,直逼脸面而来。
尤其那一句“我养得起”更是霸气,把人逼得无处可躲呀!真想直接给他跪下,求他别逼小老儿了。
“愿求娶宁家二小姊为妻,此生定不辜负,请世伯成全。”华胜天昂首朗声而道,气韵醇厚。
“欸!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屈膝人前,快起快起。”有这样逼人的,女儿不嫁他还不成,比土匪还强横。
“岳父也是父,我跪父理所当然。”跪一跪能如愿以偿,矮人一截又何妨,迟早有此一拜。
啊!这小子的行事做派怎么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