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了!”
“那又如何,如果萦歌已经不在世上,你不就是她的再生?”怀襄说着,又冷睨着夙渊,“虽然此生你与惜月相识,但我在一百多年前就与她两情相悦,怎么说也轮不得你将她带走。”
夙渊简直无语,强压怒气道:“你怎能确定惜月就是萦歌的转世?只凭着魂魄相似?”
怀襄负着双手走到床前,“她这身子还年轻得很,法力也平常,根本不可能将萦歌杀死夺走魂魄。除转世之外,还有什么解释?”
夙渊微一蹙眉,有所思虑。怀襄又柔声道:“惜月,你也知道我对萦歌付出了一番心血,只可惜最后未能如愿相伴。若你愿意留下,以前我为萦歌准备的一切都是你的,除此以外你还喜欢什么,我都能为你寻来……”
“妖狐!在我面前竟然还敢对惜月花言巧语?!”夙渊忍无可忍,霍然起身,指间金光隐隐,眼看就要朝着怀襄出手。
颜惜月却拽住了他,向怀襄道:“这些话先不谈,我现在就想知道,萦歌到底是为什么离开了青丘,后来又去了何处?你既说对她死心塌地,怎会连她的下落都查不到?”
先前还潇洒自如的怀襄却忽地神色一沉,眼神飘离,“……我自是费足心思查询她的下落,但萦歌有心隐藏踪迹,我历时多年都未能将她找回……”
“隐藏踪迹?”颜惜月皱眉,“你不是说与她两情相悦吗?她为什么还故意躲着你?”
怀襄抿唇不语,夙渊哼道:“只怕事实真相未必像他讲的那样,什么两情相悦,不过是单相思罢了!萦歌不胜其扰才逃出了青丘,自然要千方百计躲着这狐妖!”
“胡说八道!”怀襄气极,指着夙渊怒道,“我对萦歌一片真心,她怎会因此躲避逃离?我与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
说罢,袍袖一震,那花窗骤然而开,两道白光自外飞入,落地即变成两名侍女。
“服侍惜月休息,闲杂人等一律屏退!”怀襄既已下令,那两名侍女便上前要为颜惜月宽衣。颜惜月脸一红,夙渊见状,只得愤愤然推门而出,走了几步又回头盯着怀襄,“我都走了,你还好意思留下?”
怀襄双臂抱胸,傲然一笑,挑衅地扬眉,“我自是正人君子,还需要你来指点?”
说话间,两名侍女已将帘幔放下,怀襄身形一隐,化为白影倏然掠出窗口,消失在月色之中。
*
这一夜,夙渊虽免了寻找奔波之苦,可一想到颜惜月还留在那凤锦楼便辗转反侧。他实在不能理解她为何不肯跟着自己离开青丘,非要跟那自命不凡的狐妖纠缠不休。在他想来,什么萦歌,什么魂魄,只要颜惜月此时平安无恙,何必还要弄清以前的事情?其实就连玉京宫的清阙也可以一概不管,从此之后,两人或结伴而行,或筑屋而居,自由自在,不问琐事,是何等的逍遥快乐!
可是颜惜月似乎很想将萦歌与她自己的关系弄个清楚,也不知还要花费多少时间。夙渊想到此,便闷闷地望着窗户。窗外明月皎洁,树影轻摇,这寂静之夜不禁让他又想起了北溟的岁月……
砗磲还在寂静的无涯自生自长,什么时候才可以带着颜惜月再次回去,睡在那里默默发呆,两相陪伴?
他恹恹闭上了眼睛,想要强迫自己睡着,可是脑海中一直盘旋着这些担忧与不解,直至夜深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留在凤锦楼里的颜惜月其实也同样难以安睡,明月透过菱花雕窗淡淡映入,床前明珠自生幽光,隔着层层帘幔,犹如暗夜中的星辰。
她望着那幽幽光亮发怔,屋内不知点燃了什么熏香,那味道淡而缠绵,萦绕不散。没过多久,颜惜月头脑之中又有隐痛阵阵,这一次竟是两眼发花,望出去的景象都浮动不已。
颜惜月咬牙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