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毒发,都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他的骨头,那种痛......
他发誓,会千倍百倍的还给那个女人!
慕月晰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脸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绯红,他的唇轻轻的刷过她的脸,痒痒的。
她愣神的瞬间,陆长歌已经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她,推着轮椅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对慕月晰,他谈不上讨厌,但也绝对不喜欢。
他性子里的尖刺让他喜欢征服的快感,而慕月晰的死缠烂打,恰恰是他最讨厌的。
当然,还有一点,她是慕月尘的妹妹!
一时不察,被他推得狼狈的跌在地上。
她咬唇,将痛呼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双掌火辣辣的疼,眸子通红的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背影。
“小姐,您没事吧。”
护士好心将她扶起来,“小姐,陆先生性子不好,您是他的朋友吧,他那样风华绝代的人,现在只能靠着轮椅走路,难免会发脾气。”
“他对别人也这样吗?”
“是呢,他对谁都很凶,有时候闷在病房里一天都不出门,也不说句话。”
慕月晰的心情一下就好了,但想起他的腿,心里又是涩涩的疼,“他的腿一直会这样吗?”
“陆先生昏迷了两年,身体的各项机能都有些退化,如果坚持复健,医生说还是有康复的可能。但陆先生对复健不太热衷,偶尔兴致好的时候就走两步,但经常都是闷在病房里盯着外面出神。”
慕月晰的眸子微黯,急急的道了谢,转身朝着陆长歌消失的方向追去!
“陆长歌——”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窗边出神的男人。
阳光在他身上柔柔的镀了一层,如谪仙般惊艳世人!
陆长歌蹙眉,神色平静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回衣兜,“滚出去,关门。”
慕月晰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中是只珍珠耳坠,珠子圆润,光泽匀称!
“一微姐姐病了。”
“严重吗?”
她终于从陆长歌的脸上看到了担忧,那么直白,像根尖刺狠狠得扎进她的心里。
“只是劳累过度而已。”
“慕月尘到底在做些什么?慕家是破产了吗?还是慕月尘死了,怎么会让她劳累过度?”
陆长歌向来毒舌,此时更是毫不留情。
慕月晰脸上一囧,“我哥哥很好,一微姐姐在查当年车祸的目击证人。”
“哼,慕月尘还真不是个男人,这种事居然让自己的女人去做。”
“一微姐姐不让我哥哥插手。”
她小心翼翼却义正言辞的替哥哥辩解。
“陆长歌,你了解一微姐姐,肯定知道她固执的理由。”
他仰头,苦涩的长吁一口气,傅一微,你这是不想欠我的情吗?
“如果她知道你的后半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该要内疚自责一辈子了。”
挑眉,手指漫不经心的划过窗沿,指尖上沾了层薄灰!
“倒是个好主意。”
“什么?”
“你说,如果我的腿真的残废了,她和慕月尘在一起,是不是就不那么心安理得了。”
慕月晰瞠目结舌的睁大眸子,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样孩子气的一幕,倔强的固执,带着让人心惊的疼痛!
“你......”
“呵——”他垂眸,“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呢。”
慕月尘说,她那个傻瓜居然为了筹医药费想要去卖肾。
慕月晰长长的舒了口气。
“把卫生打扫了,每个角落都不能有灰。”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