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栀光着身子缓缓爬上床，慢慢要趴在男人身上，这时一阵夜风拂过，凉意蚀骨，越湛打了个寒颤，猛地惊醒，余罪未消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一具温软的身体忽然扑上来和他贴在一起，严严实实的，密不可分。

    他吓一大跳，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光了，而怀里赤——裸——相拥的女人，不是林清栀又是谁！

    “混账！”

    一声暴呵忽然平地惊起。

    女人的心脏漏跳了一下，狠狠搏击了男人的心口，两颗心彼此疼着，却无法靠近。

    男人猛地坐起，拉开身上粘着的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

    打破夜的沉寂！

    林清栀被打到跌在床的另一边，捂着火辣辣的脸，抽着冷气。

    男人骤然起身，赶紧捡起地上的裤子套上，身后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却缠上他的腰，下一秒独属于少女的馨香盈满他的鼻腔，柔／软／紧／密／地抵在他的背上，那可爱的小脑瓜搁置在他肩头，鬼魅般的呢喃浮现在他耳畔：“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越湛毛骨悚然，整个人差点没头发竖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狠心拆开自己腰上的一双手，转过身，捏住女人下巴，森然凛冽：“我就当你今晚喝醉了！”

    话音未落，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

    “我没醉！”

    林清栀丝毫不遮掩地站在他眼前，夜色浓郁，隐隐约约也可以看见那美好的轮廓，越湛浑身冰冷，丝毫没有血脉喷张。

    “我没有醉，醉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女孩强硬尖锐。

    男人捏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那力道仿佛要将骨头捏碎。

    “你是不是疯了！还是说你真的如黎洛川所说，要当越司令的儿媳妇？”

    他故意说话激她，他知道她最受不得辱。

    可是女孩咬牙头点地：“是，我就是爱慕虚荣，我不要把你让给别的女人，叔叔，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你要结婚，为什么新娘子不能是我！我喜欢了你很多很多年，喜欢了你很久很久，比谁都久！”

    很多很多年？

    越湛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仲夏夜晚却觉得寒意逼人。

    他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

    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她不过是个孩子，才十岁，他第一次相亲她就闹情绪，闹得比谁都厉害，要死要活要走。

    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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