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家里有人吗?”村民试探的喊了一声,却没有一丝应答。
村民心里有些怕,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李氏!在家吗?你家的畜生都跑光了,快出来瞧瞧啊!”
还是没有动静。
“诶哟,这是怎么了啊。”他低头捡了些散落在地上的豆子,用自己的衣裳兜着,然后放进在一旁的磨盘上。
环顾这个静的出奇的院子,他有点不敢往里走了。这时候,又三个结伴下田的村民路过李家,见院门大敞开,也觉得奇怪,便走进门去看。
院子里的人吓了一跳:“诶哟。”
那三个人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那人道:“你看,畜生都不见了,不知咋回事儿。”
那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一人道:“进去看看,别是出事了。”
“说的是,说的是。”
四个人也不知谁先进门去的,也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惊呼,四人跑出门来,大喊道:“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快来看看啊!”
李申缓缓睁开双眼,身上一片清凉,他打了个哈欠垂目看去。
只见熟悉的母亲正衣衫不整的躺在他怀里,李申瞬间浑身冰凉,他僵硬着身体,去拍打李氏的肩膀。
“娘!娘!醒醒娘!”
“喊什么,叫魂儿呢!”李氏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去。
而目睹李家母子衣衫不整相拥而眠的村民们,此刻已经跑到了村子里四处散播。里长杨承礼和马叟纷纷又惊又气,带着村民们火速赶去李家。
村西头,孙财尚在梦中,却被院子里的一声惊呼猛然惊醒。
待他坐起身来,心中暗道一声不好,那是娘的声音,怎么了?孙财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蹦了起来,满脸的懵懵然。
“怎么了,谁,谁来了!”
孙财推推身边的大哥,一边披上外衫,一边下地:“大兄,快穿衣出来!”
孙家老大又晃了晃脑袋,目光游离一会儿,拎起衣裳,打着哈欠从房里走出来。
孙氏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倚在地面上身上,一边哭一边骂:“挨千刀的!你有胆量来毒死我啊!你shā rén家的牛羊,简直是猪狗不如啊!”
孙财环视着院落,耕牛死了,奶羊死了,十几只下蛋的母鸡都死了,就连看院子的狗,也死了。
满地被毒死的牲畜,孙财发了狂。
是谁,用这种手段来害他家?
人群之中,王二刚才扛着锄头来到门口,开口问道:“孙财,你家里咋了?”
这一句话才脱口而出,打四面八方便传来了无数不信任的目光。
也不知哪个妇人喊了一声:“王二毒死的!”
只淡淡五个字,王二傻眼了。
孙氏一边捶打着地面,一边哭天抢地的骂道:“你是不是招惹过王二!那就是条野狗,见肉就咬!都怪你!都怪你!”
孙财看着王二,蹙蹙眉,迎头上前,闷声道:“是不是你狗崽子毒死我家的畜生!”
王二挑挑眼帘:“你说啥呢,发病了吧?谁害你们家的畜生了,我看你才是野狗呢。自己家做损被老天报应了,还怪到爷爷头上来,真是给你们脸了。”
一个青年跳出重重人墙,喊道:“拿王二去官府问罪!毒杀耕牛,毁人牲畜,看县尊老爷怎么判他!”
这正义凛然的登高一呼,很快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也是,自从王二刚开始染上赌瘾,全村上下都被他借遍了。
他前脚借,王母在后脚还,借来借去,还来还去,全都成了糊涂账。
很多人心里恨自己穷困潦倒,可当看见旁人更加穷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