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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三百两银子?”沈昌感觉自己的脑子被铁匠锤了一般,怎么也无法转动。

    他诧异的看向沈康,单手下摸索着他的双臂,眼泪差点流出来:“锦衣卫啊!他们你也敢接触,还敢要他们的钱财”

    沈康道:“不是我惹他们,是那老板欲对大姐行不轨之事,锦衣卫及时赶到撞破了,此事牵涉太广,所以要杀大姐灭口。我不接触他们,大姐会死。不要他们的钱,他们不会放心。”

    沈昌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咬了咬下唇,抚抚沈康头的软发,略微颤抖着声音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后怕啊!

    若是出一点岔子,大姐没了,小三也没了,他和爹娘该怎么办。

    他定了定心神,道:“银子,若说是捡的,爹娘一定不敢留下,非得送交官府不可。可谁能在一夜之间赚三百两银子啊,三百两!我们家耕种一百年也未见得能攒下三百两银子啊!”

    他愁着一张脸,思来想去,道:“这可怎么说是好”

    沈康想了想,道:“就说是我卖了一首诗,一个贵人送的。”

    “一个路过的贵人,不知姓名,无从查找。这倒是好,常有说书先生说起,那些个文人各个狂的很,不在意钱财的,你这说法倒是能蒙混过去。可是,你不会作诗啊。”

    沈康微微蹙眉,道:“逐鹿共饮常病酒,喜光开后酒一瓢。远来光浮又却非,波澜万里复清明。”

    沈康会作诗,虽称不鎏金缀玉,但也可以偶现佳句,他不屑似那些“奇幻”中描写的那般去抄袭古人精华,那样不费脑子,却为一己之私阻断他人才思。

    试想,陈子昂登幽州台,一腔热血,却一句也吟不出来,心中会是何等光景?

    试想,诗仙李白大醉三百杯,却一首诗也作不出来,那高力士该怎样小瞧他的风神?

    那么多的诗人词人,心中该是都归为一声,独怆然而涕下吧?

    沈康不知真正的士人风骨是什么模样,但最起码,不会一边剽窃前人金句一边暗讽古人智浅。

    他笑了笑,转眸看向沈昌,问道:“这一首,怎么样?”

    沈康的智慧,沈昌早就不再疑惑,更何况,在这个时代五岁七岁能作诗早已不是什么蹊跷的新闻。沈康业已九岁,并没有一丝功名在身,便是连个神童也够不的。

    只不过沈昌没有想到,那些稚年能够作诗之人都是什么出身?身边帮他们修改诗作的人又有多少?

    他点了点头道:“不太懂,但是听起来很怎么说呢。”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只是觉得豁然开朗,又觉得有些愁苦,短短四句,却足够他琢磨许久。

    沈康道:“我是说,竹林七贤乘坐鹿车出行,其中有一个病酒的刘伶,无论大喜大悲,一瓢酒就能让他开怀。初生的金乌如同漂浮在海的光点,也有沉下的时候。在大海中航行会遇暴风雨,可是暴风雨早晚会过去。所以”他低笑了笑接着道:“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沈昌缓缓的,缓缓的绽放笑容,他重重的点点头道:“小三说的没错,那个谢老鬼在村子里作威作福,可是到头来却输在了小三一个孩子手里,大起大落,比折子戏还精彩!除了小三,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没想过扳倒谢老鬼。偏偏,小三就做到了。”

    沈康道:“二兄错了,他不是败在我手中,而是败在自己手中。你且想,他若做事留有余地,对村邻们和善一些,还会死吗?人生如戏,却不是戏,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明白,起落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沈昌挠挠头,道:“那还真不如像你诗里写的那般,像刘伶一样,一杯酒就忘了世事。”

    沈康道:“世人当存济世之怀啊,若真如诗中所写,隐居避世,大醉大梦,谁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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