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主房。
房内光线昏暗,家具仿佛蒙了一层灰色。张鹏在门外左看看,右看看,始终没进去。
“酒呢?”张鹏提醒道。
“在厨房。”老王退了出来,缓缓推开西侧的房屋,张望了片刻,走了进去。
厨房不大,摆设也很简单,砖砌的炉灶,面一口大锅,然后就是瓶瓶罐罐,和一个小橱柜,角落里有些小坛子。
老王拿起一坛自己酿的黄酒,又从橱柜里拿出大碗,一人倒了一碗。
“喝!”“干!”“再来。”“干!”“爽!”“来。”
三碗酒下肚,一股热流从胸口涌起,恐惧感一扫而空。张鹏放下碗,正想说两句豪言壮语,却发现老王拿着碗,表情僵住了。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去,是挂在墙的菜刀。
“怎么了?”张鹏推了推老王。
“啊!”老王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吓得张鹏后退了几步。
“搞什么!”张鹏大叫起来。
“刀”老王的指着墙的菜刀,表情有些呆滞。
“什么刀?”张鹏皱了皱眉头。
“切肉的那把,不见了”老王声音颤抖地说道。
张鹏一下从头凉到脚,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说道,“是不是你自己拿了,然后又忘了。”
“这”老王一脸茫然,似乎在努力回忆。
“算了,别想了,喝茶去。”张鹏一招手,走出厨房,到了天井。
还是有阳光的地方好啊
不过,现在快五点了,马就要天黑了。一想到这点,张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头对还在纠结的老王说,“走走走,喝茶去。”然后挥了几下烧火棍,骂骂咧咧地说道,“什么狗屁娃娃,一棍打死。”
随后,两人查探了下东面的卧室,又看了看厨房旁边的厕所,最后进了作为大厅的主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张鹏松了口气,心想是老王自己吓自己,出现幻觉了。正所谓魔由心生,吓人的东西,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两人在客厅的木沙发坐下,老王正准备煮水泡茶,却发现壶里没水了,于是提着水壶出去打水。张鹏本想跟出去,但转念一想,会显得自己很胆小,就独自留在客厅里。
老王出去后,他的目光在客厅里扫来扫去,一点儿也没放松警惕。
“一棍打死,一棍打死,一棍打死”他喃喃自语地念着,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烧火棍。
“啊!”
“哐当!”
突然之间,外面响起老王的惊叫,然后是水壶落地的声音。张鹏一个抖机灵,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
只见老王脸色煞白,瘫倒地,指着水井,声音颤抖,“它它”
“什么?”张鹏问道。
“它它在下面”老王瞪大眼睛,断断续续地说着。阳光照在他脸,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毫无血色。
张鹏盯着水井,缓缓挪过去。他既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那个所谓的娃娃,到底是什么样的。
两米,一米,半米
“小小心”老王在后面提醒道。
张鹏握了握烧火棍,一点点地探出头,望向井内。
井壁湿漉漉的,攀附着青苔,下方水波荡漾。尽管有些昏暗,但明显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眼花了?”张鹏面朝老王,问道。
“不不可能”老王用力地摇着头,脸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自己看看。”说着,张鹏面朝井口,大声喊道,“来啊,胁逼,看哥不弄死你。”
老王将信将疑,爬到井口,小心翼翼地朝内望去。晃晃悠悠的井水,倒映着两个人的面孔。
“王叔,你这就是书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