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那不就说明,钱大人吐口了吗?”
“……是。”谭七小少爷还是很懞,“但我问的不就是,他为何会吐口……吗?”
“钱大人原本担心外孙女而不说,如今说了,会有什么缘由呢?”
“……还是为了何自音?”谭七小少爷不太肯定地道。
而后,便听他姐道:“不知道啊。”
“!”谭七小少爷觉得心中的警钟开始“铛铛铛”地响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你方才说了一堆……是为了……?”
“……我只是觉得眼下事情又多又乱,因而整理一下罢了。并没说过我知道。”
“……”纳尼?!谭七小少爷不敢相信地反问:“你方才不是说,眼下已经不同了吗?”
问完,便见他姐眨一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
一招不慎,便中了套。
谭七小少爷被气懞了,一时间什么许贤何自音钱大人的通通飞到了九霄云外,只能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姐。
其实他不知道,谭净好恰有一句话能完美地表达他此刻的心情,那句话叫做:
fuck!
谭净好见着他这呆滞模样,忍不住偏过头去笑了一下,才一脸若无其事地转回来。而后又见他张口忘词,便又伸手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谭七小少爷咬着葡萄冷静了好一会儿,刚刚一片空白的脑袋才恢复运转。他想了想,便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今日才堂审过,何自音又出了事,怎么明日又要审?”
问完,又得到他姐一个无辜的眼神。
“……”他便再换了一个,“你相信,今日射向何自音的那一箭是常党所为吗?”
再次得到他姐一个无辜的眼神。
“……”
眼见着谭七小少爷又要开口,谭净好立时出声截断了他:“忘记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吗?”
“……”谭七小少爷又被这毫无防备的大转弯问懵了,思忖片刻,忽的反应过来,“是父亲的……”
“是父亲与祖父的祭日。”谭净好道,“嬷嬷这会儿定是在看香呢。”
因着谭府突然发生的变故,加上今日事故频出的堂审,谭七小少爷一时忘记了,今晚是要上香的。
姐弟俩便披好大氅,带好手炉,往平安居的正房去。
虽然父母均已亡故,但为了留个念想,姐弟俩没动正房的一桌一椅,一砖一瓦,所有的摆设家具都完全保留了下来。俩人平日里起居都在东西厢,甚至,谭七小少爷的东厢也住得不多,常常是随着亲姐住在西厢。
此刻,俩人走到正房近前时,便能看见屋内影影绰绰的烛火与烛火映出的人影了。
谭净好伸手扣了扣正房的门。
便见屋内的人影朝他们走了过来,继而便拉开了门。
谭净好借着屋外廊下的灯笼往来人脸上仔细瞧了瞧,见没有泪痕满面,亦没有双目红肿,便知道昨日的点灯确实令她放下了心中郁结。
“姑娘!少爷!”顾嬷嬷见到姐弟俩忽然出现,惊讶地喊道。连忙侧身让开门口,絮絮道:“快进来。外面风大,这就要过年了,可别着了凉。要不嬷嬷去搬个火盆来。”说着便要往外走。
姐弟俩赶忙堵住她:“不用不用,我们上个香便回去了。这么一会儿功夫,着不了凉。再说,我们拿着手炉呢。”
好说歹说,将她劝回了屋。
此时,屋中正中的桌上正摆了一个双耳镀金香炉,里面插了三支冉冉点燃的香。香炉旁是两个烛台,上面插了两支红烛,也正徐徐燃烧着。
桌前,还放置了一个火盆,里面有烧成灰的纸钱。
就是没有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