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扣在酒楼,原本这样一锅端的做法就易令人不安,毕竟主动来旁听,与被迫来旁听,感受本就不同。
“常夫人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沈二夫人接了招,挑眉道,“哪有把污水往自个儿身上泼的道理?!您实在是多虑了。”
“沈二夫人的意思是,我们便要在这里一直等下去了。”常夫人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向沈二夫人。
“常夫人不必担心,”沈二夫人笑了起来,“进门之前我已同吴守尉打过招呼,想来过不多久,对面的酒楼便能送饭菜来了。”
“你……”常夫人听闻此话,岂不明白此事乃是早有预谋!她失态之下,下意识上前一步,才又反应过来停住脚步。
她吸了口气,不再去理沈二夫人,转而扬起笑容向汤知府道:“知府大人,这知府衙门乃是判案断案之地,其威严肃穆怎能被……”
“常夫人说的是。”沈二夫人强行开口打断了她,亦对汤知府道,“知府大人,您看,您这后衙可否借我们一用?”
“后衙中有一开阔敞轩,正合一用。”汤知府颔首,捻须一笑。
常夫人还欲再言,正巧一侍卫进得大堂来,单膝跪地向堂上的汤知府禀道:“大人,饭菜已备好了。”
“嗯,摆到后衙的敞轩吧。”时机稍纵即逝,汤知府将头一点,便一锤定音。
众夫人太太公子哥儿们只得抬脚跟着走。
站在大堂后角落里的三人团面面相觑,若说之前他们躲在阴影里不显眼,且堂上众人神经紧绷,并未在意他们的话,那么接下来若跟到后衙去,便显眼得很了。
三人团正有些犹豫,谭净好却忽觉脑门儿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她抬手捂住脑门儿一望,却见沈大公子在前方对仨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跟过去。
既有人大包大揽,仨人便愉快地奔过去了。
在知府衙门大堂的正后方用饭,怕对许多人而言还是第一次,因而都颇有些食不知味。
但这其中之最还要属韦夫人了。此刻,她神思不属的模样与三人团刚进大堂时看到的嚣张、无谓、不懈简直判若两人,难以想象,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竟然如此薄弱。
反观常夫人,坐在敞轩外缘,除了表情冷肃了些,却是动作如常。
三人团就缩在边上跟着沈容之蹭了顿饭,之后众人便又回了前方大堂。
不多时,大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众人被困许久,都巴不得事情有个结果,好早点结束回家,都忍不住转头向外看。
渐渐地,门外声音越来越大,甚而还响起了明显的刀剑碰撞之声,却就是没人进来。
而庭院中的两排小白杨侍卫队早在声音响起之时便动了起来,一队奔出门外查看情况,一对迅速变换队形,变作两排横在了大堂台阶下。
须臾之后,一位黑甲侍卫被台阶下的侍卫队放进了大堂。
他一进来,一丝血腥气便在大堂中蔓延开来。此刻,他的头盔已不见,头发凌乱散落,右手按住左上臂的地方正有鲜血自指缝中渗漏出来。
他单膝禀道:“大人,我们在城郊玲珑别院找到了何姑娘。”
此话一出,众人反应各异。
何太太精神一振,双目中骤然迸射出明亮的光芒,满脸期待地死死盯着大门,若不是有许太夫人紧紧按住她的手,怕她早已冲将出去了。
但韦夫人的脸色却一下刷白。——韦夫人杨氏,单名一个“胧”字。玲珑别院,韦乃信将何姑娘藏在此处,那就怪不得韦夫人心有恨意了。
常夫人的表情亦是变得更加冷凝。
然而侍卫紧接着飞速禀道:“别院内有侍卫阻拦,待我们成功带出何姑娘,又在刚入长锦街时,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