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带着我们三个一起,待我们细细赏玩一番后,再还于你。”
“哦?”沈容之闻言,长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三人团,沉默几息后道,“那我要去……对面的衙门……你们也跟?”
三人团彼此眼神交流一番,均对沈容之点了点头。
“好,跟我走吧。”沈容之应道。
……这就答应了?
……那,这位自进门后拢共只说了两句话,之后便一直默默坐在椅子上,连方才楼下的热闹也不曾看的雕塑公子呢?
三人团的目光便移向了那人。
“他么,”沈容之注意到了三人团的视线所向,“不用管。或者……你们想留下来陪他?”
说是说的“你们”,眼神却只看向了谭净好。
“……”
雕塑公子闻言,亦转首朝她望来,轻轻将眉尖扬了一扬。
“……”
*
待下了楼,出了酒楼的门,便见到酒楼被又侍卫围了起来。
三人团跟着沈容之顺利地出了包围圈,又顺利地进了对面的知府衙门大门。
大门后的庭院内正有两排小白杨侍卫挺立院中,成为了内里大堂与衙门大门之间的两道标杆。
沈大公子有本事,居然直接带着三人团穿过了庭院中的侍卫队,都没受到阻拦。
……终于可以近距离围观一场年度撕逼大戏了哦耶!
然而,三人团一迈进去,便感觉此刻的气氛十分紧张。
汤知府高坐堂上面无表情,许太夫人与何太太俯低身子跪于堂下,然而韦夫人却挺起脊背直直立着,微低着头,勾着红艳的唇看着跪在地上的何太太,目光恰如一只色彩艳丽的蛇吐出的蛇信,粘在了猎物身上。
刀尖悬丝般的紧绷气氛令人屏息。
三人团悄无声息地往旁边挪去。常夫人、沈二夫人等前来的夫人们都在大堂的左右角落里,肃容端坐于椅上,静默无声。
过了良久,整个儿大堂都只能听到众人或急或缓的呼吸声。
许太夫人与何太太应是陈述过状词了,不然不必跪在地上。这状词定是于韦夫人、或说于韦家十分不利,不然韦夫人不会用这般眼神盯着何太太。
不知事情是发展到了哪一步。然而这场面这气氛,竟将谭净好的好奇心都压下去了。
众人就如此静等着。
半晌,一位黑甲侍卫进了大堂,对汤知府耳语片刻。便见汤知府忽的哼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谭净好登时觉得心都提了起来。
果然,汤知府开口了:“杨氏,你仍然坚持继续沉默吗?”
韦夫人杨氏收回看着何太太的目光,盯了汤知府身旁的黑甲侍卫一眼,望向堂上的汤知府冷笑:“知府大人,仅凭钱氏一面之词,便诬陷我家老爷强掳官眷,请恕我不敢苟同。”
……天,原是何太太状告韦乃信掳走了何自音!
在赏梅宴那日,汤知府都对何姑娘不见一事绝口不提,对被提来问讯的他们没露一丝儿口风。眼下是到了多糟糕的状况,竟令一位母亲放弃了亲生女儿的名节,亲自开口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杨氏,本官早知你必不会承认,更知道你在等谁。可惜,本官以为你在看到吴守尉之时,便该明白……”汤知府说到此处嗓音一沉,不闪不避地迎着韦夫人的目光道,“你等的人,他来不了了。”
韦夫人听闻此话呼吸一乱,胸脯剧烈起伏,之后她深吸两口气,又渐渐平静下来,扬起了头抬起圆润白皙的下巴蔑视地看着汤知府,不再开口。
上首的汤知府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看来,那位黑甲侍卫带来的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