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绕过空荡荡的请宴楼,又转向西。
便听郭攸问:“既然不是何姑娘,那会是谁呢?”
“阿攸。”谭净好道。
“嗯?”
“你先讲一讲,在望梅阁都问了什么问题。”
“喔,对了,我都把这事给忘了。”郭攸叹口气,又努力打叠起精神来,“第一个问题是,何、俞、杨三位姑娘因何事起了争执。第二是,宴席期间是否出过请宴楼。第三,是否见到何、俞下楼。就这些,我全部照实答了,便叫我出去了。”
“我也是。”谭净好道。
“一样。”谭七小少爷。
纪林温:“之前我同孟尝对过,也是如此。”
“那何姑娘也一定是出事了。”郭攸便道,“这几个问题就是在问我们是否知道她们下楼之后的情形。只不过我们几个一直待在席上,因而没什么可问的罢了。”
“这便无法知晓了。”谭净好摇摇头,又忽然忆起,“阿攸,你不是说,是……有人在许医正耳边传话,他大惊之下起身,才引起慌乱吗?”
“对!我又忘了。”郭攸惊道,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嘴巴也撅了起来,“净净,好烦,好可怕。”
孟尝正拉着郭攸的手,闻言微露笑意,用另一只手安慰地抚了抚她的额头。
纪林温亦道:“世事本就复杂,世情亦是如此。若想看,便看一看;想听,便听一听。若不想看、也不想听了,那闭上眼睛、关上耳朵便是。左右这些事情,暂也同你们关系不大。”
“那同表姐呢?”谭净好问道。
“同我么……”纪林温洒然一笑,“我本就不甚感兴趣,不过是陪阿尝去的。”
——谭净好知道,她只说不感兴趣,却并未回答是否有关系,是因为世事相互牵连,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但就算是汤知府,恐也不能说定能掌握全局。就如今日之事一般,变化总在随时发生。更何况以他们的年龄、身份、地位,能触及的深度太浅太浅,非要问个究竟,也不过自寻烦恼。
——不若如她所言,只问心,不问事。
——她的眼眸便是如此,干净通透如清泉,扔块石子进去,不过漾起几许涟漪,过得稍许,便又平静无波了。如此透彻,叫人望着,都觉得心生静谧。
“能让许医正如此失态,会是什么事呢?”
谭净好正在接受精神洗礼,便听到了旁边孟尝的喃喃自语。
转头一看,便见孟尝微皱着眉头,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会是什么事呢?是什么事呢?”——恐怕方才谭净好与纪林温的话,这位根本就没入耳。
这时谭七小少爷忽然道:“我们走快一点吧!”
……谭净好这才想起来,若是谭太夫人、或者谭大夫人她们还在门口等候……那可能不太妙。
——其实她还忘了,在梅林里,黑脸护卫甲提醒过他们一次,只不过当时他们心神全被那血腥场景吸引,并未注意罢了。
事已至此……这种时候,当然是要找外援!
谭净好晃一晃纪林温与她相牵的手:“表姐,若是待会儿大伯母在门口,你可要记得帮我们说两句好话。”
“唔,”纪林温挑眉,“到时候看心情。”
“……”这种时候看什么心情,要看基情啊!大家都是好基友嘛!
“我记起来了!”郭攸猛地抬头,“在常令欢说罗盈耍心机,许小哥起身赔罪的时候,我看到那位蓝衣姑娘起身下楼去了!”
……在大家都在听小八卦、看小帅哥的时刻,你是怎么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真是给你跪了!
……又错了,这不是重点。
重点谭七小少爷已经在问了:“那时候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