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攸与谭七小少爷像看稀罕似的盯着谭净好红红的脸颊。
“干嘛!人人都有欣赏帅哥的权利。”谭净好道。
郭攸笑出声:“嗯,你说得对。”
谭净好也被自个儿逗笑了:“好啦,干正事。”
于是三人团进了望梅阁的南阁。在里面待客的是沈家大公子沈容之,众人口中的陇西骄傲之一,承平八年十月、也即今年十月的陇西府文举府元,年仅十五的智慧人物。
南阁里热闹喧嚣,沈大公子却眼尖得很,三人一进门就被点了名:“谭家小六小七,郭家小二,快来!”
三人乖乖上前报到。
沈大公子正在与一桌人玩叶子戏——一种与今天的扑克牌十分相似的游戏。这一桌共有六人,分为三组。看牌量,应是两副牌。沈大公子一只手里抓着几张由硬纸笺做成的叶子牌,另一只手摸了摸谭净好的脑袋,问三人:“玩吗?”
三人团顿时有志一同地飞快摇头:没见桌上还有编故事的亚元李腾吗?文举考试的第一第二同台竞技,跟你们玩儿,那玩儿的不是牌,是智商。
沈大公子笑了,又摸一摸郭攸的脑袋:“那自个儿玩去吧,屋里游戏多得很。别乱跑,再有两刻该吃饭了。”
这时沈大公子的对家隔桌喊道:“沈容之,快点儿,该你了!”
沈大公子回头,盯着桌上新出的四个“壹”炸和四个“贰”炸看了一会儿,问右边一组的李腾:“你还有几张?”
李腾立刻“唰”一下把手里的牌合了起来,吊儿郎当地笑:“你猜?”
沈大公子“哼”了一声:“不出。”又低头对还立在原地的三人团道,“怎么不去玩儿?”
谭净好:“我们走累了,随便站一会儿。”顺便观摩一下。
这时他对家又喊:“沈容之,你刚刚干嘛不出?这下他的牌要出完了!”
果然,右边的李腾甩出了两张红门神“大王”,手里的牌只剩寥寥几张。
沈大公子还不忘先对三人说了句:“哦,随便站。”才回对家道:“没事,娱乐而已,输赢都不重要。”
对家被他的无所谓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脸色变得有些僵硬。轮到时,看看自己手里的牌,脸色更加难看:“不出。”
双红门神“大王”质敌一圈儿,又轮到沈大公子。他笑一笑,仍道:“不出。”
接下来李腾一个“三带一”——三个“壹”带“勾”,甩完了手中所有的牌。
胜负已定。
沈大公子的对家见此,丢下一句“不玩儿了”便转身欲走。
右边的公子连忙拉住他:“哎许贤,大男人别这么小家子气,跟个姑娘似的!游戏嘛,何必当真呢?”
被拉住的许贤用力抽着胳膊,冷笑一声:“李愿!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有本事你输了再说这话!”
“瞧你说的!”右边的李愿公子好脾气地笑,“前面你不是连赢两局吗,我们说过一句没有?”
许贤左边的公子也劝道:“输赢乃常事,不必如此介怀,何况是输给李腾?”
谁想许贤听了不笑反怒:“你们自甘堕落,那是你们的事,别将我与你们等同!”说罢甩袖走了。
“……”左边的公子目瞪口呆,“他、他简直不可理喻!”
右边的李愿又劝他:“哎,别为这些事生气,不值得!随他去好了。”
“正是如此。”始作俑者沈大公子闲闲点头。
不妨李腾在旁突然伸手抽走了沈大公子手中的叶子牌,谭净好见他展开一看:五个“陆”炸、黑门神“小王”、“肆”。
……双“大王”已出,本是赢局。
李腾似是一点儿也不惊讶,若无其事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