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力量,自是谁都不曾变招,刀与qiāng毫无花俏地便撞击在了一起,只听一声巨响过后,孙安手中的长柄陌刀当即便被震得高高扬起,人也自向后猛然一仰,而反观薛万彻,不过只是身形晃动了几下而已,双方力量上的差距可谓是显而易见。
“杀!”
硬碰了一记之后,二将座下的战马已然冲到了并列的位置上,而此时,薛万彻已然调整好了身体重心,这一见孙安的身体兀自歪斜着,自是不肯错过这等阵斩敌将之良机,但听其一声咆哮,手腕一翻,强行将手中的长马槊一横,一个鞭击,狠狠地抽向了孙安的腰腹之间。
“呀……”
孙安的力量虽是不如薛万彻,可身手也算是了得,眼瞅着已来不及出刀招架,孙安赶忙借着后仰之势,一声怪叫之下,急速地耍了招铁板桥,后背猛地贴在了马背上,总算是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薛万彻这一记鞭击。
“快,都跟上了!”
一鞭走空之下,两马已然jiāo错而过了,对此,薛万彻虽是火大不已,可也没辙,只能是将怒气撒在了后续冲来的江淮军骑兵们的身上,愣是以一人之力,杀穿了江淮军的骑阵,率部冲到了正被围杀的贺延寿所部附近,一通子乱杀之下,赶散了江淮军步军,而此时,江淮军三万大军已然全都冲出了林子,对华军形成了合围之势,一见及此,薛万彻自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声线冷厉地断喝了一嗓子,而后一拧马首,率部便往来路冲杀了过去。
“贼子休走,留下头来!”
“哪里走,给我死!”
……
这一见薛万彻要率部突围而出,孙安与西门君仪自是都不肯善罢甘休,二将不约而同地各率手下骑军从左右两侧向薛万彻所部冲杀了过去。
“挡我者,死!”
薛万彻一向自负得很,哪怕面对着两员敌将的夹击,他也自不甚在意,但见其一摆手中的长马槊,咆哮如雷般地便拨马冲上了前去。
“杀!”
“啊哈!”
……
西门君仪与孙安同袍多年,都是江淮军自山东起兵时的老将了,彼此间配合作战已不知多少回了,这会儿一见薛万彻鼓勇而来,根本用不着言语的jiāo流,很是默契地便一左一右地杀上了前去,几乎同时劈出了手中的陌刀,jiāo错着斩向了薛万彻的脖颈与胸腹之间。
“吼!”
尽管有些意外两员敌将配合的默契程度,然则薛万彻却也并不是太在意,一声大吼之下,手中的长马槊猛然一轮,狠戾无比地便架了过去。
“铛、铛!”
薛万彻出qiāng迅猛无lún,西门君仪与孙安根本就来不及变招,便已被薛万彻的qiāng势架了个正着,个中西门君仪的刀劈在了qiāng柄的中段,而孙安的刀则劈在了qiāng柄的前端,当即便暴出了两声巨响,巨大的反震力顿时便令三员大将的身子都为之猛然一仰,不仅如此,三人座下的战马也自吃力不住地长嘶了起来,虽不曾人立而起,可马速却是骤然停了下来。
杀,再杀!西门君仪与孙安虽是都震惊于薛万彻的武勇,然则为了确保全歼薛万彻所部,二将自是不可能有所退缩,配合默契地出刀攻杀不止,死死地缠住了薛万彻,三将间的恶斗很快便在战场上清出了一大块的空地,只是一时半会却也难以分出个高下来……
“报,禀大将军,薛将军所部遇敌被围,如今正在前方五里处激战!”
张摩奉命率五千骑兵八千步兵为第二梯队,原本并不急着向前赶路,一路缓行,等着薛万彻所部前来汇合,却不曾想等来的却是一骑告急的报马。
“该死的薛疯子!快,吹号,命令各部加速前进,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