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前来禀事的偏将当即便大松了口气,紧着应了诺,匆匆便退出了厅堂,径直赶回陕县大营去了。
“诸公,张家小儿来势汹汹,亡我之心不死啊,今,事急矣,诸公可有何教朕者?”
尽管已是下定决心要跟张君武死战到底,可王世充心中却并无甚底气,没旁的,他手下的军队虽是几经征兵扩充,举国兵力已多达三十八万之众,只是因着驻防各地须得分兵,真能调集起来跟华军展开决战的兵力最多只有二十余万,比之华军明显差了许多,而兵员素质上的差距更是悬殊得很,要想挡住华军之兵锋,又谈何容易。
“必须放心,某等自当死战到底,断不叫张家小儿过陕县一步!”
单雄信乃是王世充的妹夫,又是王世充眼下最宠信之大将,这一见王世充满脸忧愁状,自是须得紧着站出来表态上一番。
“对,陛下放心,但消我等皆死战不退,张家小儿便休想得逞了去!”
“说得好,不就是战么,我等岂是怕战之人,打就是了,怕个!”
“陛下,您就下令罢,我等自当听从调遣,管叫张家小儿来得回不得!”
……
王世充近年来喜怒无常,又多疑,但消不如其意者,往往横遭不幸,朝中大员就没谁不怕其者,这会儿甭管心中到底是作何想法,表忠却是少不得要赶紧表上一把的,于是乎,满大堂上高呼愿战者无数,可说来说去,全都是些无甚营养的废话而已。
若是死战有用,王世充那还担心个甚,去打就是了,他又不是没死战过,问题是华军可不是乌合之众的瓦岗军,就算大郑上下都拼死而战,也一样挡不住啊,没见山西李渊如此庞大的势力,还有着突厥大军为援,结果如何,还不是一个半月便被华军连锅都给端了,大郑论实力,比之李家都有所不如,哪啥去跟华军死拼来着,毫无疑问,王世充对诸将们的那些屁话实在是厌烦得很,偏偏大家伙都是在表忠,他也自不好泼冷水,无奈之下,也只能是摆出了副皱眉不语的样子。
“陛下,请恕老臣直言,那张家小儿来者不善,光靠我大郑一家之力,怕是难挡其两面夹击啊,今,我大郑既是与南梁、大夏结盟,事既急,自当请两国发兵来源,尤其是大夏,兵多将广,若肯全力来助,我大郑方可确保无虞也。”
这一见王世充并未对诸将们的表忠有所表示,段达立马便猜到了王世充的心思之所在,此无他,有心向窦建德与萧铣求援,却又放不下面子,这是在等着臣下来提议你呃,一念及此,身为首辅大臣,段达自是不敢再保持沉默了,这便紧着从旁建议了一句道。
“嗯……理倒是这么个理儿,只是盟约归盟约,朕与窦建德之间其实并无深jiāo,就怕其不肯全力来助啊。”
见得段达如此知情识趣,王世充显然是很满意的,但却并未带到脸上来,而是一派忧心忡忡状地扯了几句。
“陛下明鉴,老臣以为窦建德乃明理之人,断不会不知唇亡齿寒之道路,我大郑若是不存,张家小儿下一步必是攻夏,到那时,还能有谁去救其,若是陛下得允,老臣愿亲自去大夏走上一趟!”
段达其实不算是个忠耿之人,之所以拼命在帮着王世充,理由很简单,只因他当初将张君武得罪得太狠了些,一旦张君武得了天下,又怎可能轻饶了他段达,为自家小命故,他自是须得尽心尽力为王世充谋划上一番,甚至不惜自告奋勇地前去大夏当说客。
“好,爱卿肯去,大事必能成也,但有所需,只管提,朕自无不准之理!”
见得段达肯去大夏,王世充心中的担忧已是消减了大半,为结段达之心,王世充许诺起来,自也就慷慨得很。
“老臣只有一个要求,望陛下能派一子与老臣一道前去大夏,以彰显我大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