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压根儿就舍不得说上句重话。
“父皇息怒,孩儿只是听闻有人行刺君武,一时心急,冲撞了父皇,皆孩儿之过也。”
被隋炀帝这么一说,九江公主的脸顿时便是一红,赶忙呐呐地出言解释了一番。
“君武?哈哈……”
这一听九江公主直呼张君武的名讳,隋炀帝先是一愣,而后么,忍不住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顿时便笑得九江公主羞不可耐,连请辞的场面话都忘了说,低着头便逃回后殿去了……
“禀大人,秦、罗、文三位将军来了。”
南阳城守府宽大的西花厅中,一身白袍的柴孝和正端坐在几子后头,低头看着一份消息汇总,双眉紧锁,显见心思颇重,正自沉思间,却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突然响了起来,旋即便见一名文书已是疾步从外头行了进来,冲着柴孝和便是一躬,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请!”
一听秦琼等人已到,柴孝和立马便将消息汇总搁在了几子上,顺势起了身,面色凝重地便吩咐道。
“诺!”
柴孝和如何署理南阳、汝州两地之军政大权,他既是有令,前来禀事的文书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紧着应诺之余,匆匆便退出了厅堂,不多会便见秦、罗、文三将已是联袂而来。
“末将等见过柴先生。”
秦琼等人方才转过厅堂前的屏风,入眼便见柴孝和已是站在厅中相迎,自是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齐齐行礼不迭。
“三位将军客气了,且请坐下说可好?”
柴孝和虽是受张君武的嘱托总揽齐郡军的军政大权,可实际上么,他却是从来不chā手军务之事,也从不在秦琼等军中大将面前摆甚署理之架子,但凡有事,都是以磋商的方式办了去,此际同样也是如此。
“柴先生,请。”
三将中,秦琼地位最高,位居从三品将军之位,也是此番整军的实际负责人,此际一见柴孝和似乎有事要商量,他自是当仁不让地代表了罗、文二将,客气了一句之后,便即端坐在了柴孝和的对面,至于罗士信与文振么,则分坐在左右两侧的几子后头。
“好叫三位将军得知,据东都线报,王世充已秘密调集了八万大军过了伊阙关,正向我南阳逼近,另,皇甫无逸已先期过了伊阙关,正在向南阳一路急赶而来,依柴某看,此番东都怕是要对我南阳动手了。”
事关重大,柴孝和也自没甚寒暄的废话,各自落了座之后,一开口便直奔了主题。
“哼,一群废物也敢来我南阳生事,当真好胆,杀他个精光也就是了,嘿,区区王世充,不过蟊贼而已,有甚好怕的!”
罗士信就一大杀胚,xìng子又糙,这一听东都那头要动手,当即便zhà了,但见其猛拍了下几子,已是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嗓子。
“不可,大将军还在江都,此际若是与东都动了刀兵,却恐误了大将军之大事,还须得谨慎些方好。”
文振可是早将全族老少的将来全都寄托在了张君武的身上,自是不会同意罗士信这等盲动之主张,紧着便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屁,东都那帮混球都欺到头上来了,还谨慎个的,不打疼了那些龟孙,这事儿怕是没个完了!”
尽管眼下都位列秦琼之副手,可罗士信对文振这等曾从过贼的降将其实是很瞧不起的,这一听其居然跟自己唱起了反调,当即便怒了,毫无顾忌地暴了声粗口。
“你……”
罗士信这话实在是太刺耳了些,文振也不是啥好脾气之人,但见其脸色一yīn,张口便yù反唇相讥上一番。
“文将军稍安勿躁!”
眼瞅着事情都还没议呢,自家两位副将就要公然对喷了起来,秦琼可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