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并未因此而丧失斗志,这会儿见翟摩侯迟迟不肯下个决断,便知其必是胆怯无疑,无奈之下,也只能紧着将出兵与否之利弊道了出来。
“懋功打算如何战?”
翟摩侯已丢了郑州,若是再丢了汴州,那后果恐怕不是那么好耍的,哪怕他是翟让的唯一侄儿,怕也难逃被撸夺兵权之下场,正因为此,尽管心中担忧不已,翟摩侯最终还是决定打上一回,只是究竟该怎么打么,他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得不将这等棘手之问题丢给了徐世。
“夺回郑州,全盘皆活!”
徐世显然早就通盘考虑过了的,这会儿听得翟摩侯见问,毫不犹豫地便给出了答案。
“哦?”
郑州位于新郑的侧后方,一旦能夺回郑州,齐郡军就难逃腹背受敌之窘境,这一点,翟摩侯自不会看不出来,问题是他根本没信心能办到此事,偏偏碍于面子,又不愿亲承,也就只能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了事。
“翟帅明鉴,郑州虽非坚城,然亦非可遂下者,强攻实难,唯巧取可行,今须得先取中牟,而后再做图谋,纵使郑州不得下,也可迫使张君武分兵,如此一来,卢明月也就没了撤兵之理由,倘若其所部能抓住战机,或能得一大胜也。”
尽管翟摩侯一无表示,可只一看其脸色,徐世便知翟摩侯就是被齐郡军给打怕了的,却又不好明说翟摩侯胆子小,无奈之下,也只能是将战局之可能演化详解了一番。
“唔,汴州乃要地也,实不能不守,今,懋功既是决意要战,那本帅便再拨出一万兵马予懋功好了,此一去,若能大胜便好,若不能,还请懋功紧着回撤,一切须得以汴州存亡为要。”
徐世的话都已说到了这么个份上,翟摩侯也自不好说不战,只是翟摩侯的信心明显不足,根本不愿全力以赴,更不愿亲自上阵,只肯多拨一万兵马给徐世,不仅如此,还一再叮咛徐世要保存实力云云。
“末将遵命。”
这一听翟摩侯只肯给出这么点兵马,徐世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奈何战局已到了危机关头,他也不愿再跟翟摩侯计较那么许多,也就只是恭谨地应了一声了事……
中牟,郑州所属之县,地处黄河之南,位于郑州与汴州的jiāo界处,乃河北进军河南地界的军事要冲之地,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期著名的官渡之战便是发生在此处,大业十二年七月,瓦岗寨大军攻克此县,拉开了进军荥阳的序幕,大业十三年六月十三日,齐郡军携攻克郑州之威,一举拿下中牟,并留建节尉肖正南率一千五百步军驻防,以为全军之东面屏障。
中牟并不富庶,说起来也就一平原小县城而已,城中原本就只有七八百户人家,因着战乱连连之故,到齐郡军收复县城之际,城中已处于半空之状态,拢共也就只剩下三百余户务农为生者,城小且破败萧条不堪,真算起来,比之洛阳周边的小镇都有所不如,可其地理位置却相当之重要,驻防于此的肖正南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轻忽,自打进驻县城时起,便着紧修筑城防工事,不仅如此,更没少派出游哨警戒周边,就连他自己也甚少下城头,吃住都是在城门楼里,怕的便是汴州方向的瓦岗军会卷土重来。
“报,禀肖大人,城外五里处发现瓦岗大军,为徐世所部,总兵力约三万五千之数,正高速向我中牟城而来。”
正所谓越是担心的事儿就越是会发生,这不,一大早地,就在肖正南正忙着指挥征召来的民壮修筑城防工事之际,却见一名报马健步如飞地冲上了城头,冲着肖正南便是一个单膝点地,气喘吁吁地禀报了一句道。
“来人,即刻将敌情转呈双洎河大营,紧闭四门,全军备战!”
一听瓦岗大军汹汹而来,还是徐世为统军大将,肖正南自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