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静还是能很快稳住心神,双眉一皱,略带一丝惊诧与狐疑之色地追问了一句道。
“带上来!”
实证胜过千言万语,值此人证物证皆有之际,张君武自是不会去平白费那么多无用之口舌,扬手间便已厉声断喝了一嗓子。
“诺!”
张君武一声令下,早已领着人藏着后帐的张恒立马高声应了诺,将五花大绑着的贾闰甫从后头推了出来。
“是你?”
萧怀静定睛一看,立马认出了被捆着的人是齐郡军叛将贾闰甫,眼神瞬间便是一凛。
“萧大人请看,这是从此獠身上搜出来的信函,内里正是李密与裴仁基之密约。”
张君武并未令人为贾闰甫松绑,而是一抖手,从宽大的战袍衣袖里取出了封信函,双手捧着,递jiāo到了萧怀静的面前。
“该死的狗东西,安敢如此狂悖,逆贼,逆贼!”
接过了信函,萧怀静飞快地从中取出了张信纸,只扫了一眼,心火顿时便大起了,恨声便大骂个不休。
“萧大人还请息怒,今,事已急,须得先应付过难关才好。”
张君武叫萧怀静前来,自是有要用其之处,可不是叫他来胡乱发泄的,这一见其情绪已然彻底失控,赶忙从旁进言了一句道。
“嗯……兹事体大,且容萧某问过了此獠再行定夺。”
萧怀静到底是老宦海,这一有了张君武的打岔,他很快便将心绪调整了过来,然则并未急着下个决断,而是面色凝重地提议道。
“取下此獠口中之物!”
一听萧怀静这般说法,张君武便知其并未完全相信自己,心中虽略有不爽,却也并不在意,挥手间便已下了道命令。
“萧大人,末将冤枉啊,这是栽赃,张君武公报私仇,您要为末将做主啊……”
口中堵塞着的破布一被取下,贾闰甫紧着便狂喊了起来,满脸的惶急与委屈之色,就宛若他真是遭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呵,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来啊,带人证!”
在萧怀静到来之前,张君武便已审过了诸般人等,是时,自知必死无疑的贾闰甫死活不肯开口认罪,可其余几名原齐郡军士兵却是早将其给供了出来,正因为此,张君武根本就不在意贾闰甫认还是不认。
“诺!”
张君武既是有令,侍候在侧的张恒自是不敢稍有耽搁,紧着应了一声之后,便即匆匆退出了大帐,不多会,便已领着十数名士兵,押解着三名垂头丧气的兵丁从外头行了进来。
“尔等可都听好了,将今日与贾闰甫去了何处,见了何人,说了甚话都从实招来,将功赎罪,若不老实jiāo代,定斩不饶!”
待得那三名兵丁跪倒在帐中之后,张君武也自不曾稍有耽搁,紧着便直奔了主题。
“回少将军的话,小人宋三春,乃贾闰甫帐前亲兵,今日……”
“少将军明鉴,小人李武,也是贾闰甫帐前之亲兵,今日午后,小人随……”
……
三名兵丁是一早便招供了的,这会儿再招上一回,自是毫无心理压力,争先恐后地便将所知所闻全都道了出来,互相佐证之下,贾闰甫前去李密营中密会之事已是彻底明了。
“萧大人,末将冤枉啊,他们一体勾结,是yù陷害末将啊,末将冤枉啊……”
尽管明知必死,可贾闰甫却是怎么也不肯认命,哪怕证据已然确凿如山,他依旧不管不顾地喊着冤。
“事到如今,尔这厮还在拖延时间,妄想裴老狗会来救你么,嘿,本将且就先拿你来祭旗也罢,来啦,拖到帐外,砍了!”
事情既明,留着贾闰甫已是毫无用处,为防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