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华很不对。
乔俏这样看她,脑子里灵光一闪。
乔俏倏地明白了,刚刚乔容华涣散的眼神根本不应该是受过什么刺激,而是用药。
乔俏轻轻扯了扯皇帝,见皇帝低头看她,方才说道:“陈容华早晨的时候还是好好地。”
皇帝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你放心。这件事朕会彻查的。”
脚下步伐不停。
皇帝到达后,发现太医已经早早在一旁等候。
皇帝似乎毫不介意乔俏的写会沾染到龙榻上,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上去,仿佛是对待某种自己挚爱的宝物。
太医眼目所行的凑过去,给乔俏检查伤口,止血包扎。
太医端的事仔仔细细,不敢有一丝差池。但是看皇帝对这位娘娘的在乎程度,就能看出,只要娘娘说出一个不字,那自己怕是也
没多一会,太医的额头就渗出细密的汗珠。
太医处理妥当后,恭恭敬敬的立在皇帝身前:“启禀皇上,实乃万幸啊。娘娘当真是运气好,如若刀子在深一点,必然伤及筋骨。先下老臣已处理过了,并无大碍。待臣开个补血的方子,给娘娘好生调养。”
皇帝点点头。
皇帝:“朕还有一件事需要劳烦太医。”
他神情带了几分严肃,整个人不似往常那般随意。
太医恭恭敬敬:“老臣不敢。皇上吩咐便是。”
皇上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去冷宫检查陈容华。朕要知道她到底中了什么毒。”
太医:“臣遵旨。”
皇上叮嘱道:“你去的时候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回来亲自向朕禀报。”
太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应了。
他不敢多发一言,唯恐节外生枝。
皇帝坐到床边,盯着床上睡着的人儿。
乔俏墨黑的青丝似上好的锦缎披散在床上,眉头紧蹙,似是有抹去的哀愁,皇帝的目光划过她如蝴蝶休憩般的睫毛,似是不时随风微动一般。小巧娇嫩的唇瓣也因失血过多有些泛白,微微皱起,像荒芜的大沙漠里缺少饮水的人一样。
皇帝心中微动,倾身轻轻吻上了那人的额头。
不过这个吻转瞬即逝,克制又内敛,不留一丝痕迹。
福贵踮着脚小步挪到皇帝身边,伸手指了指外面,皇帝抬眼看见了立于外室的太医,随即会意,点了点头,又仔细看了熟睡的少女一眼,转身离开。
太医恭恭敬敬的立在那,待皇帝示意后,方才道:“启禀皇上,下官刚刚替冷宫里的那位把了脉,确是种了噬魂散之毒。”
皇帝奇道:“噬魂散?”
太医解释道:“噬魂散乃无色无味之毒,服用后一个时辰方才会发作。发作之后目光涣散,四肢不受控制,内心容易被极端的情绪所影响。”
皇帝问道:“这个东西如何获得?”
太医哆哆嗦嗦的半晌,才徐徐道来:“在太医院登记造册即可领取。老臣刚刚赶过来时,差身边的小满子去查过了。这段时间只有一个人领过。”
皇帝看着太医等待下文。
太医慢悠悠的说出意料之中的三个字:“乔充仪。”
皇帝剑眉如鬓,面若冰霜。整张脸黑的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周身都散发着冷峻的气氛。
一旁的太医和福贵面面相觑,均是在不敢多言。
太医觉得坚硬的冰碴开始自脚底上窜,冷冷的锢住他的脚,顺势攀上他的腿,蜿蜒向上,整个人似被下了定身符般,除了眼睛,哪哪都动不了。
就在太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吞没的时候,皇帝总算开了口:“下去吧。”
太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