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一次被她的实诚搞的诧异了,不明白眼前这个孩子是真蠢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不过她仍旧继续问:“不知乔容华去找什么呢?”
乔俏缓和了下道:“不知太后可否知道我家二叔年轻时曾对皇后有意?”
太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伴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气。
乔俏继续:“二叔年轻时甚是倾慕皇后娘娘,遂赠与了一个家传的玉佩作为定情信物。”
太后神情专注的盯着乔俏,没有发表言论。
乔俏看了看太后,真诚的说道:“不过现在二叔已经这样了,对于男女之事也没了什么挂念。所以便希望能重新拿回那块玉佩。”
乔俏紧张地看了太后,焦急的辩解道:“请太后不要责怪我们乔家人小气。那块玉佩对我们家真的很重要。”
太后安慰似的拍了拍乔俏的手,乔俏方才继续:“祖父交代那是要世世代代传下去的。不过直到我祖父过世,都没有再见到他,我二叔为此一直十分懊恼,觉得自己是自己不孝。”
乔俏略一思忖:“上次在皇后寝宫意外被刺,也让我想起了这件事。我想着要是能帮二叔完成一个心愿,达成祖父的遗愿,那我真的是不枉费他们养育爱护我多年。”
乔俏这话说的真假掺半,留了很多遐想空间。
太后听着她这真诚的话,一时也有些吃不准。
不过结合前来报信的探子来看,似乎所言属实,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而且此人一贯表现的傻傻的,似乎不足为惧。一个人可以装一时,但是若是天长日久的装下去,也不太可能。
乔俏则是一副坦然的神色接受太后的目光审视,丝毫不见胆怯。
太后想了想关心的问道:“那你找到了吗?”
乔俏摇摇头:“没有。只有一些书籍什么的,根本不见什么玉佩。”
说完又自顾自的补充道:“我连皇后衣服里都翻过了,都没见有什么帕子包着个玉佩的。”
太后语重心长道:“这次我可以保你,但是以后你切记不可再犯。那里毕竟是皇后的寝宫,你深夜进去翻翻找找,让旁的什么人知道了,传出去又要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乔俏的两个食指无意识的绞在一起,缠着手中的手帕打着圈圈,唯唯诺诺的点头,感恩戴德般:“谢太后恩典。臣妾万不敢再犯。”
太后满意:“好了,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事了。你也不用这么慌张。哀家听闻你昨日比拼时,献给皇帝的饼干十分得圣心,不如你今日留在这,给哀家也做点尝尝?”
太后说到后来,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端着在椅子上,满眼的温柔平和,如若旁人,怕会是以为是贴心的祖母在与自己的孙女聊些体己的话呢。
乔俏惊喜的抬头,眼中包含真诚,重重的一点头:“我这就去准备。”随即转身迈着小碎步向厨房快步走去。
在转过身的刹那,乔俏眼底的喜悦似被深秋微凉的风吹拂而去,不留半点痕迹。
她轻轻翘起的唇角也不动声色的回归了原位。一张脸平静的惊不起一点点涟漪,似乎是让人有些怀疑,刚刚面部表情丰富的小姑娘和眼前的冷面美人究竟还是不是一个人。
只是这脚步,却是未见丝毫迟缓,让身后的人觉不到有何不妥。
待眼前人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坐在首位的太后重重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似乎阵的这平稳的空气中的悬浮小颗粒都有些乱了阵脚,在阳光的照耀下,慌乱的逃窜着。
太后有些吃不准,这乔容华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
虽然听着很真,但是多年的宫斗经验,让她无法相信别人单纯的善,也不敢随意卸下防备。
太后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