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进取,怎可瞻前顾后?
看看,不过一天,流言满京城传的到处都是,说没有人在后头推波助澜,打死她都不信。
好儿子,你忠心耿耿的皇帝可是一句话都不说,你平日来往热络的亲戚同僚更是冷眼旁观,这就是你说的稳如泰山的贾家?
“老太太,还请您老人家示下,奴才该如何行事?”荀嬷嬷的儿子,荀郜跪在荀嬷嬷旁边,才开口问了一句就被母亲瞪了一眼,诺诺的将话说完,不敢再吭声。
“老太太,他不懂事,还请您老人家恕罪!”荀嬷嬷赶紧笑着赔罪,心里暗骂,兔崽子,刚才在外面怎么交代的,不是说不让你胡乱开口的吗!
贾老太太摆摆手,并不在意这些,“你们可查出了什么?”
荀郜看了一眼他母亲,得了她的示意,这才开口道:“奴才听到这信就去查了,后头插手的有好几个,有做的不隐秘,都是与老爷有恩怨的,还有两家做的十分隐秘,奴才一查,线索就断了。倒是最先放出消息的,很好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几家竟都没有替先前的人遮掩,奴才一查就查到了。”
“是府里的人干的吧?”老太太随口问道,语气却很笃定,像是提前知道了似的。
荀郜一边暗骂不知是哪个天杀的,提前告诉了老太太,难不成要和他抢功?一边开口恭维:“老太太英明,奴才调查过了,正是府里的人传出去的。”
“想来该是后院的那位姨娘?”
“正是呢,老太太,是后院的薛姨娘的兄弟传出去的,他原是在门房当差,前些时候老太太整顿府里下人,因他一向好吃懒做,被打发出去了。奴才让人拿了他问话,他只一口咬定是怀恨在心才说的,跟他妹妹不相干。”
“想来不独是他,原来放出府的下人有不少人怨我,才说了这些坏话,怪道那和尚的事传的恁快,怕是这些下人互传消息罢了!”这话说的淡淡的,可是荀郜不知为何身子有些发冷,他还看不出来,可荀嬷嬷却伺候了贾老太太大半辈子,怎会看不出老太太的情绪变化,她已看出老太太生气了。
要她说也不怪老太太生气,那起子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太太开恩,不计较他们的罪过,他们竟还有脸怀恨在心,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来,老太太怪罪下去有他们好受的。
要是下面跪的是其他人,荀嬷嬷是绝不会管的,可现在下面的人是她儿子,叫她不能不管,臭小子,这时候还要靠你老娘!只见荀嬷嬷笑着捧了一碗茶放到老太太手跟前道:“老太太快来尝尝,这可是上好的花茶,大爷听说您最近睡的不安稳,特地去找了府里相熟的柳太医开了这方子。柳太医说了,老太太年纪大了,药不宜多吃,便用了花茶,又养神又风雅,还不伤身。大爷可是交代了老奴要看着老太太每日都要喝呢!”
果然不出荀嬷嬷所料,老太太不管如何生气,一听大爷的名字,这气也不生了,还笑眯眯的问道:“果然是赦儿替我求的?还是他孝心,也不怨我偏疼他,实在是他有我疼的地方!”
说着她又抱怨道:“这孩子,每日上学已叫他够忙的,还要担心我!他只要好好的就叫我安心了!你看看,才多久呢,他就瘦了这么多,嬷嬷你明日去问问柳太医,可有补身子的方子替我求几个来!”
荀嬷嬷连声答应,也不管这补身子的好方子那个不是医家传承多少年的秘方,如何难求,反正只要老太太高兴,柳太医哪儿求不到,自有愿意开方子的太医。
说完话贾老太太想了想,又摇摇头道:“先不去,虽然赦儿瘦了我看着心疼,可这样才能让外头那些人知道赦儿确实受罪了。等赦儿忙完再说,到时候把柳太医请过来给赦儿看看,他何时受过这罪?可怜他那么小的人儿,就要替他老子娘受过!”
说着就要抹眼泪,荀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