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得走的。
“瞎说,这种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你信它作甚?袭爵那就必须是嫡长子,甭管是圣上还是先皇,都是极重规矩的,怎么可能允许在有嫡长子在的情况下,让嫡次子袭爵呢?”贾赦完全不信。
琏哥儿其实也不信,不过他觉得有必要将小时候曾发生的事情告诉贾赦。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瑚哥儿刚夭折,荣公贾代善也故去不久,琏哥儿被贾母强制性的带到了荣庆堂,虽说贾母对他不错,可对于一个还不到三岁的小孩子来说,乍然换了地方,爹娘哥哥都不见了,没吓死他都是他胆儿大了。
幸而那会儿,珠哥儿也养在贾母膝下。
“琮儿不止一次的问我,干嘛对珠大哥哥的事情那么上心。我拧不过他,只好说了我的心里话。我告诉他,那会儿我们的大哥哥刚没,祖父也走了,娘病着,爹整日里忙碌着,我一个人被送到了老太太跟前,害怕的整宿整宿睡不着,且一睡着就做噩梦,不停的哭喊痉挛。要不是那会儿,有珠大哥哥陪着我,我觉得我迟早会被自己吓死。”
贾赦沉默不语。
那段时间,是整个大房最黑暗的日子。
其实,荣国公贾代善的离世反而是有迹可循的,毕竟年岁也不小了,加上他原就是武将,多次浴血奋战的结果就是身上大伤小伤无数。再一个,人都这样,能够接受长者的离世,却完全不能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与自私无关,纯粹就是人的本能。毕竟,在大部分人的潜意识里,自己总有一天要送走祖父母c父母等长辈,而儿孙却是能陪着他,为他送终的。
对于当时的琏哥儿来说,那时候府里的气氛让他感到惶恐不安,可对于贾赦来说呢?
他先是失去了最疼爱最看重自己的祖父第一代荣国公贾源,紧接着祖母过世,前后不过短短两月时间。那会儿他才十来岁,被送到了父母跟前后,才愕然的发觉,父母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疼爱自己,当然他自己也无法将父母视为最亲密的存在。
又几年,他好不容易从失去祖父母的阴影之中走出来,娶了妻生了子。还没等满足于现今的生活,前太子就出事了,他的老泰山一家被迫离开京城,归期不定。
之后不久,长子瑚哥儿夭折了,荣公贾代善原就身子骨不好,种种事端压在身上,没几日便也跟着去了。偏当时嫡妻郁结于心,病情更是一日重过于一日,贾母说要带走琏哥儿亲自抚养时,他是真的没了主张。
身为男子,是不可能亲自教养孩子的。哪怕素日里他也时常同俩孩子玩耍,可逗趣跟教养能混为一谈吗?再一个,不满三岁的孩子原就身子骨羸弱,极容易出现状况。那会儿,瑚哥儿夭折了,张氏又病着,硬拦着贾母不让她带走琏哥儿,这本身就不现实。
“琏儿”贾赦满嘴的苦涩,他到底还是亏欠了这孩子。
“爹!爹,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是非要同您抱怨甚么,只是想告诉您一些可能您不知晓的事情。”琏哥儿一叠声的道,“我跟珠大哥哥的情谊暂且不提,有个事儿我觉得特别奇怪,那会儿老太太不止一次的看着我感概,没娘的孩子有多可怜,又让赖嬷嬷取了帖子来相看。因着我那时太小了,这些话也不是刻意对我说的,便很快就抛诸脑后了。”
没娘的孩子多可怜
贾赦面色一变,当初张氏病重,这是整个府里都知晓的事情。可病重又不代表过世,张氏当年不过才二十一岁,身子骨素来都很好,就连大夫也说,那是郁结于心,而非得了不治之症。既如此,贾母为何会如此肯定?
“爹,我在想,有没有可能老太太当时知晓了某些咱们不知道的事情?还是说,她有害人之心?”一想到小时候的那些事儿,琏哥儿只觉得浑身发寒。
先前,之所以没想起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