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五月听完埒夫人的这番话,脑子里突然有一坨火炭窜起,然后砰地一声巨响,在耳边爆炸。
战士营的战士有人心怀异心,这个她是知道的,飔也多次提醒过他,可是埒夫人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长老廊的人有意思想用自己去换取和平罢了。
埒夫人不知道前方战事如何,七长老与她也只是表亲,自是不会跟她全盘托出的。可是她妺五月又不是傻子,大夏打的这么顺利,除了临安城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对方找准缺口点迅速被攻破,大夏这一路打过来,即便是抓住有施的军事薄弱点也没有占去太大的优势,二十万大军在飔之前旁敲侧击的提点下也被韩将领给打的只剩下十万有余,要不是仗着人数众多,胜负早已落定。
七长老能透口风给埒夫人,意图无非就是想旁敲侧击的告诉自己,长老廊里面出了要把她卖掉的人。而且提出来以后还有人赞同了他的意见,也就是说想送她去大夏的长老,不止一个。
妺五月恍恍惚惚的应下了埒夫人的要求,平复了一下心情,一如往常一般进了议事堂。
韩统领正带着众人商讨如何作战,看到妺五月进来。忙上前请示道大夏近日应是来了谋臣,近日前线战事步步吃紧,他得亲自去前线带兵御敌才知道要怎么应对大夏的进攻。
韩统领的军事指挥能力到是不差,只是带兵打仗的到底是没有飔那种自幼熟读兵法计谋的人会玩手段,飔的线报每日都会把收集来的情报告诉妺五月,她自是清楚的知道大夏阵营里近日并无能人异士加入,只是少了飔在旁侧的敲打提点,很多谋略方面的事情大家注意不到而已。
在军事策略方面,飔虽然没有丰富的带兵上阵的经验,可是他那一肚子的兵法战略尽得孙先生真传。飔这么的一走,部落里竟然没有一个能够拿的出手的谋将,而唯一能够跟飔相媲美的就是关一手带出来的丌韶了。丌韶,这会儿带兵攻来高炉的大夏军队,手段上颇有关的风范,情报不出差错的话应该就是丌韶在幕后坐镇指挥的。
战士营的统领们,这会儿妺五月能够完全信任的就是为人耿直的韩将领了,韩将领提出要去前线,妺五月打心底里其实并不是很乐意的,因为战场上刀枪无眼,有太多种意外会出现了。更何况,本来自己身边的人就不多,长老廊那边又是危机四伏的,韩将领在高炉,那些人还会顾及他的耿直品性和在战士营的话语权,而有所收敛,如果韩将领出了高炉城,城门一关,到时候要是自己有个什么难处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谁都帮不了自己的。
妺五月试探的问道:“韩将领一定要亲自上战场么?毕竟这高炉城里也得有个坐镇的人出来理事才行啊,父亲的身体你也是知道的,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主事了。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你能够出来处理高炉和前线的战况了。”
韩将领,双手抱拳道:“承蒙少族长看得起,我韩某也是有脸了,高炉城内的事情自是有路遥来处理的,毕竟丌韶不在,他是我们战士营的带头人。而且,前线战事吃紧,如果在接二连三的败退的话,过了秦岭关,顺着丹水一路东下,就直达高炉城了,那群孙子已经打到我们脸上了,本来他们人数众多,我们打的已经艰难了。再这么退下去,我怕到时候会军心不稳啊。”
韩统领说的不无道理,大夏军队人数众多,一上来就推了临安城,这本来就在心理上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恐慌感。起初飔的谋略下,有施吃亏并不多,虽然一直后退,可是大夏也没占到半分便宜,还没打进一半,士兵死伤已经过了十之三四,众人都觉得这一仗虽然艰难,但是并不是没有半分可能胜利的机会。但是飔被孙先生带走后,指挥跟不上战事变化,退得越多,军心越晃动。
妺五月沉思了片刻,说道:“韩将领亲去前线,在指挥策略上确实有利于作战应变,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