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挂上了电话,她来到桌前按照银狐的吩咐給邪帝写了一封长长的书信,信中述说了自己一切的苦难与身不由己,不过其中也夹杂着少许假意的祝福,让这封信整个看上去催人泪下。
躺在床上棉花久久不能入睡,她的脑中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家人,她在家中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哥哥都是银狐的衷心部下,不幸的是全部死于战乱之中,其中大哥就是在伏击邪帝的丛林中牺牲的,她把这一切的仇恨都归于邪帝和银狐,认为是他们挑起了战争,对于一个女人来讲什么国家使命名族尊严都没有自己的亲人来的舒心,家里唯一的老父亲现在也被银狐控制了起来,由于银狐看见自己跟棉花有几分相似,便从国外请来了整容专家把她彻彻底底的改造了一番,让她变成了棉花的替身,对于棉花这个名字她还是显得相当的陌生,其实她还是喜欢自己的本名“曾晓蓉”。
邪帝靠在操场的大树下,手中的香烟已经快要燃尽,那一个个不大不小的烟圈飞在空中,慢慢的消失在邪帝眼前,这让邪帝本来就复杂的心情更加迷茫,棉花的影子不断浮现在邪帝的面前,那挥之不去的身影深深的困惑着他,让他一个人不知不觉的自言自语起来:“棉花!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如果你还活着的话,银狐他真的对你好吗?在你的记忆中是不是还有一个傻傻的我?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够幸福,哪怕只能作为你幸福的旁观者,那我也心满意足了!”
“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呀!难道你有婚前恐惧症!”袁九看着在夜空中发呆的邪帝,慢慢的靠了过来。
“没有什么事情,屋里太闷了在这里来透透气!”邪帝敷衍的回答了袁九一句,现在的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能把自己的心理话告诉别人,只能默默的怀揣在心中。
“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一个不会说谎的男人吗?”袁九的这一句话犹如刺刀一样在邪帝的心上划出了长长的血痕,棉花的身影再次按捺不住的浮现了出来,袁九刚才的话久久的回荡在邪帝耳边,让他眼眶忍不住的红润了起来,思念是一种非常折磨人的东西,它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哪怕这一个人在别人眼中在坚强,而在它面前将变得狗屁不是。
袁九看着邪帝脸上的凝重和眼中的泪花,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他何尝不是被这样的痛苦折磨着自己,不过现实中的无奈让他们做出了违心的选择:“你在想棉花吧!你所有的思念都写在你的脸上!你就算能骗过自己也骗不过别人的眼睛,心伤是一种不可磨灭的痛,它骗不了人的。”
袁九的话让邪帝感觉到了丝丝紧张,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袁九,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袁九看见邪帝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意思,心里痛并快乐着,痛是为了舒小美的遭遇,快乐则是因为看见邪帝依然拿自己当无话不说的好兄弟,不过心里的担心还是让他忍不住对邪帝提醒道:“从此以后不管你对棉花的感情有多深,我只希望你把她深深的藏在心底,好好的对待舒小美,她一个女人真的不容易,她现在需要你的照顾,千万不要让她在受到伤害,邪帝做为你的兄弟我劝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再次错过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舒小美的心邪帝其实清清楚楚的明白,可是感情不是交易,付出不一定就能得到相应的回报,所以在感情里面千万不要计较回报得失,如果真正的相爱两人,就算是不停的付出也会让自己感觉快乐,这就是邪帝的理论,不过他身边的人好像都是这样做的,包括站在自己面前的袁九,大家都被自己那伪装出来的坚强包裹了起来,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可是不管伪装的在好,那滴血的心依然在隐隐作痛!
邪帝望着天边的繁星,将手指间的烟火弹向了空中,那微弱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