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牧并不意外,这件事他可以瞒过任何人,但绝对瞒不过爷爷,他也不想瞒着爷爷。
对于小孙子做的事,谷老爷子并不生气,反而欣赏起这个以前没放在心上的孙子。
谷老爷子并不是那种一定要直系嫡孙做继承人的老古董,他要的,是一个可以将谷家更加壮大的继承人,如果这个孙子不能再谷家里生存下来,那他即便是死了,谷老爷子顶多也就是感叹一声,谷家,是没有亲情可言的。
但毕竟是直系嫡孙,且不算养在外头的,和那些堂的表的,谷子牧还是嫡系的大孙子,从古至今,嫡系大子,都是最有资格继承家族的人,谷老爷子一天没有表露出他的心思,谷子牧都是让所有谷家人痛恨的存在,他的父亲又是个不顶用的,他的日子才那么难过,几乎有个每个人见了都会去欺负两下的不成文规定。
但这个孙子要么不显山不露水,一出手就来个又大又狠的,倒让谷老爷子刮目相看了。
当然,那个时候谷老爷子也没那么看重谷子牧,只是觉得这个孙子值得培养,谷子牧也是见此,开始壮大自己,一步一步地,建立他的王国!
花渐冬忙完,急匆匆地回到地下停车场并爬上车时,发现谷子牧睡着了,但好像做了什么不开心的梦,眉头蹙得很紧,还流了冷汗。
她揪心地凑到他身边,抽出纸巾想帮他擦汗,谁知道才刚要碰到,就被警惕性很强的他一把捉住了手腕,并睁开了眼睛,目光凌厉地锁定住她。
两厢对望的时候,他还处于梦中没有醒过神来,望着花渐冬的眼睛,就像看到小时候的小花妹妹,他带着一丝迷茫和一点迫切地低声唤道:“小花!”
花渐冬:“”
请问你是叫以前的花渐冬小花呢,还是叫现在的张小花的小花呢?
凭感觉,花渐冬觉得他是叫以前的自己,小的时候,他都叫她小花,在她严词抗议了许多次,中间又经历了分离后,才成功让他叫自己为“冬儿”的。
“大少爷?”花渐冬忐忑地唤道,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木木不会发现了吧?
花渐冬这一呼唤,似乎是把他给唤醒了,他的眼里恢复清明和锐利,过于黑沉的眼珠子带着冰冷的质感,他放开了花渐冬的手:“好了?”
刚睡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花渐冬觉得耳朵都快怀孕了。
“是啊,今天没我什么事了,我这不赶紧下来找你,怕你在车里闷坏了。”谁知道他都睡了一觉,“诶,大少爷,你刚刚是做梦了?”
说这种类似于八卦的话题,花渐冬朝他靠近了些,几乎快趴到他肩上去了。
谷子牧轻轻“嗯”了一声,顿了下,他哑着嗓子说道:“她,有跟你说过糖糖吗?”
花渐冬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死”去的花大小姐,前世的自己。因为有好一段时间,他没有在她跟前提过“她”了,也不再让她跟他说“她”以前的事情,所以花渐冬迟钝了下。
转了下眼珠子,搞不清他突然问这个,花渐冬只能小心地回道:“嗯,说过一些。”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花渐冬先嘱咐耿四开车回去,磨磨蹭蹭地趁机想了想,等安然地靠在椅背上,试着开始讲故事:“花大小姐也没跟我说太多,她只告诉我,你们小时候额,生过病,唐医生给你们看病的时候带上了糖糖,后来以糖糖要跟你玩的名义行苟且之事咳咳,我是说,趁机教你识别一些药,然后你们跟糖糖也就熟了,一起玩了两年,后来各自去学习了,不过后来糖糖还是接替了他父亲,做了你的家庭医生。”
这可是有着革命的情谊啊!
想当年木木在谷家的情况并不好,要不是她顶着花大小姐的头衔,她还见不到被重重看守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