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她。;海棠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封席夫人写给慕容琳霜的信她是知道的,也是她亲手交到慕容琳霜手中的。这和叶络没有一文钱的关系。海棠清楚得很,在这个时候,为了求自保,慕容琳霜只是随手抓出叶络做了“知情不报”的替罪羊而已。可怜的叶络不自知,还以为慕容琳霜会来救她。殊不知,这人却已是引她入黄泉的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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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公公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斗篷,咒骂着忽然变冷的鬼天气。低着头疾步去向齐王复命。
离上次刺杀事件已经整整过去一个月了。想到那件事儿,他还心有余悸。万一沁湄姑娘没有及时救驾,后果将不堪设想。
沁湄一再哀求,齐王处理的算是宽宏大量了。只有刺杀的主事者妩冰和知情不报的叶络难逃一死以外,其余的人仲,除了沁湄姑娘和慕容琳霜姑娘留在宫里,剩下的都被逐出宫去。听说是去了一个什么绣坊。至于以后她们怎么过日子,谁管得着呢。
在康老的妙手之下,沁湄的伤势一天天好了起来。可是这要命的天气却忽然冷了下来,只得提前吩咐人给沁湄姑娘送些柴炭,让屋里的地龙早早的燃起来。
沁湄姑娘也是个有福气的,从没见过主子对哪位姑娘如此上心的。除了在殿里见朝臣,批奏折以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她那儿陪着。看样子过不了多久,沁湄姑娘就要有新称谓了吧。
一队宫人走过,看见他,站定向他行礼。他也停了下来,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该干嘛干嘛去。
抬头看了看,灰白色的云低低的压着这座城,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刺骨的寒风刮掉了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吹到他脚下。
灰秃秃的枝丫在风力僵硬的摆动着。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被积雪压断了。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冯公公自嘲道“估计你还没断,我着老腿就先断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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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此时正和凌嚣在书房里讨论着一份奏折。
“你说,王景略他敢不敢?”摩挲着腰间悬挂的玉佩,齐王似笑非笑的问道。
“嗯微臣说不好。”凌嚣迟疑了一下,回答道:“不过最近他在忙着结盟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态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他真的要跟韩烟江在战场上见高下了吗?
“迟早,朕和他是要在战场上见真章的啊!”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这份奏折,看了一眼,又扔回到桌子上:“朕还想着呢,依他的个性,不会没有后着。”
“依之朕见,他现在也只是开始联纵已而。论国力,他大明还不到火候。”齐王搓了搓微有些僵的手指,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问道:“去年冬天说要去最后没去成的行宫,要不今年,我们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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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皇后去给太后请安回去后,摔了个茶杯。
洒扫的小丫头惊若寒蝉的扫掉了地上的碎磁片,拿来棉布,仔细的把地上的水渍擦了干净,急急的退了出去。
“太后怎么就那么听不进去话呢!”顾皇后扭过头去问道。头上凤嘴里鸡血石镶成的步摇一阵摇晃。
刚才去见太后,太后告诉他齐王决定要去行宫避寒,会带上她一起。不过听太后言辞之间的意思,分明给沁湄养伤是主要的,其余的人都是附带着一起去凑热闹的。
“娘娘息怒,想必太后是被沁湄迷惑,一时还没转过弯来。”端过婉如递来的茶盏,捧到顾皇后手边,慕容琳霜思索着开口。
“本宫记得上次你说,这沁湄是太后钦点的?”挥手奇谴退所有下人后,顾皇后盯着慕容琳霜,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问道。
“嗯。”行了个礼后,慕容琳霜拉了拉裙摆,在顾皇后的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