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人在红尘又怎能逃脱红尘苦恼呢,我只想问老哥一句话:这两年你过得真的开心吗?”
冯占松默默地思索着,手中紧紧握着茶杯。
林俊雄知道他在听,在想自己的话,能不能走出他自己封闭的那个空间,一切还要靠他自己,良久才继续道:“想当年,冯老哥愤然而起,为了保卫家园,舍生忘死,成为东北人民心中的英雄。在国民党军队中委曲求全c左右逢源,想要求得一份荣耀,可是因是旁系c因没有黄埔军校那张名片,却屡屡被歧视,被当做炮灰派到最危险的地方。如今日寇还在横行,几万万同胞还在受着各种苦难,冯老哥一句一腔热血已冷,让我的心凉啊!”
“也许你会想我不明白你所经历的,但是过去只是一种经历,而不应该是一种负担。男子汉拿得起,就要有勇气放得下。冯老哥是吉林打响抗战第一枪的人,如今还有很多百姓将你当做英雄供奉于心中,当他们知道你如今这般模样,又该多为他们心中的英雄心寒啊!”
冯占松的手在茶杯上转了一下,看得出来他不甘心,“我的事老哥可能也听说了,信仰,却因为某些原因被剥夺了党员身份。在东北成立革命军,刚刚打出一点名声,家族一百多人又几乎被全部覆灭,更是眼睁睁地看着爱人和未出生的孩子被日本人杀害。可我没有倒下,我没有屈服,我不要什么名声,不求什么大道,只想为满目疮痍的国家尽一份力!”
“国家是四万万中华儿女的国家,只有中国强大了,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后世子孙才能不被继续欺辱!冯老哥现在在一些没有沦陷的地方经商,可是大家都等待,都退缩,这些地方迟早也会沦陷,到时候还往哪里躲?俯首帖耳做亡国奴?”
冯占松激动地站起来,结巴着说道:“可是能像说得那样真心抗日,不会像国民党那样勾心斗角吗?”
林俊雄松了口气,看来冯占松已经基本想通了,他问得这个问题等于白问,相信他以及了解过很多加入到的国民党军人的情况,此时只是在找一个台阶下罢了。
“冯老哥,是不是真心抗日,这几年他们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虽然没有国民党军队多,虽然没有国民党装备好,但是他们四处牵制着日军,利用游击战不断给日军制造麻烦。前几天刚刚去世的杨靖宇将军我想老哥应该不会陌生,想来也不用我多说他的事迹,只要老哥愿意,我相信你一样能成为他那样,让全东北人民敬仰,让全中国人民怀念!”
“至于斗争,哪里都有,只要在自己认定正确的道路上行走,心中无愧,是非自然远离。不出十年,一个全新的中国就会诞生,就是不知道冯老哥是想做一个旁观者,还是做一个参与者!”
冯占松思考良久,突然大笑着说道:“兄弟啊,一直没想到你嘴上的功夫一点不比你指挥作战的本领弱啊,你这说客当的,不仅让我多年的心结全部解开,还被你说得热血涌动,不答应也不行啊,但是事先说好,我要到你的革命军中去,你不能拒绝。”
林俊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跟着笑起来:“冯老哥,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害得我绞尽脑汁,说得口干舌燥。”
冯占松被林俊雄的诚恳和率真感动着,他握着林俊雄的手说:“兄弟,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林俊雄笑着说道:“冯老哥,放你去其他地方,我还不愿意呢,只是可能要委屈你了,要不我向党中央申请你就任革命军副司令?”
冯占松连忙推辞说:“别,兄弟,你要是看得起老哥,给支部队继续打日本人就行。”
林俊雄将革命军几个纵队分布的情况给冯占松细说一遍,当听到吉林附近已经有卫新建立了一个根据地的时候,林俊雄观察到他眼神中明显有了一些黯然。
“冯老哥,我打算成立革命军六纵,你任纵队长,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