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啤酒瓶往嘴里灌啤酒的詹德军,望着桌子上在灯光下闪着亮光的玻璃杯碎片,以及四溢开去的啤酒泡沫,整个儿呆住了。
“这是咋回事儿?飞哥竟然直接用手捏碎了这么厚的玻璃杯,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啊。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飞哥吗?”
詹德军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今晚从见面到现在,眼前的飞哥就给了他太多的震惊——轻轻一擂就能让膀大腰圆的他倒退几步,还差点摔倒在地;对待势力很大的韩家贵毫无畏惧,敢于出言说要与其正面碰撞;现在又轻轻一捏,便能捏碎厚厚的玻璃杯。
黄老四大排档用的玻璃杯,厚度都是3毫米左右,就是为了不被轻易弄破。这一点,詹德军是知道的。可是,如此厚度的玻璃杯,在飞哥眼里就跟豆腐做的一样,完全不当回事儿。
詹德军保持着将啤酒瓶放在嘴巴上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德军,德军!”潘飞的手掌在詹德军面前晃了晃,轻声喊道。
詹德军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的眼睛里溢满了不可思议,望着潘飞喃喃地说:“飞哥,你吃菠菜了吗?”
“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潘飞被詹德军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詹德军说:“大力水手吃了菠菜力气就非常大。”
潘飞伸手拿开詹德军手中的啤酒瓶,笑着说:“好了,德军,别走神了。我刚才说的事情,你愿意帮飞哥的忙吗?”
“什么事情?”詹德军一脸茫然。
望着詹德军,潘飞以为他是因为害怕,而装傻卖痴,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说:“德军,我知道,韩家贵在武源县这个地方有些势力,没几个人敢招惹他,招惹他等于自取其辱。再说,这事情也与你没有多大关系,你犯不着得罪韩家贵。去收拾韩家贵,我就不勉强你去了,可以的话,你将他住的地方告诉我吧。”
潘飞失望的口气,詹德军怎么会听不出来。随即,他宽厚的手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说:“飞哥,韩家贵算个什么东西,他指示人打了潘叔,就跟打了我爸一样。咱爸都被欺负了,我这当儿子的还能畏缩不前。我怕他,我怕他个球。飞哥,你就说条明路吧,咱们兄弟两个啷个收拾这杂种。”
在詹德军的一拍之下,桌子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桌腿摇晃着发出了吱啦吱啦的一阵呻一吟。
周围其他正在用餐的食客,都向潘飞这一桌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那些目光的意思潘飞很明白——又是两个酒疯子。
听到声音的黄老四,走过来对瞪圆了眼睛的詹德军说:“我说军哥哎,咱这可是小本买卖,你这样整,桌子遭球不住哈。军哥,你还是轻点撒,吓到其他客人就不好了嘛。”
詹德军的话,让潘飞心里顿时一宽,好兄弟并不是怕事的人。不过,他可不想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因此,他瞪了一眼詹德军说:“德军,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吗?咱们虽然不怕哪个,但这事情也没有必要广闻天下啊。”
“嘿嘿,飞哥,一听到你不相信我了,我这不是就急了嘛!咱和你是什么关系,岂能不帮你,帮你就是我自己的事情。”詹德军涨红了脸颊说。
潘飞站起身,走过去坐到詹德军身旁,轻声对他说:“德军,其实这个事情呢,飞哥也并不想要你参与太多,我不想连累你。我对这个韩家贵不是太熟悉,你只需要将他今晚可能住在什么地方告诉我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就由飞哥我自己来办,你就不要操心太多了。”
“飞哥,你这是看不起德军我吧。咱们这么多年好兄弟,兄弟我是那种怕事的人吗?肯定不是啊,更何况这还是为了飞哥你的事情。但说真的,韩家贵这杂种的确势力很大,我是真的很担心,光凭咱们两个人,恐怕很难成事啊。韩家贵那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