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那僵硬的面容和闪烁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在说谎。于是嘴角冷哼,这演技烂透了可自己没兴趣继续询问,一抖衣襟坐在床边,回首发现她早就把那受伤的腿藏起来了。原来还是不信任自己的,冷扫她一眼,淡淡的问道:“还想再来一次么”
晓玉对上他霸气外露的眼睛,嘴角上一抽,又把腿慢慢吞吞的伸了出来。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用力把腿拉了过去,架在自己腿上,打开瓶盖用手绢沾着跌打散。
“哎他这是要帮我上药么”晓玉心中一惊,赶忙把腿收了回来,伸手去抢皇帝手中的手绢说:“我自己来”
皇帝速度极快的按住她的脚腕,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居然还敢如此不听话。他的目光坚决又犀利,让她不能拒绝,撇撇嘴,随他去吧。
皇帝想收回目光,却瞥见贴在她脸上的发髻上流下的水珠自腮边划过,顺着一缕湿湿的头发紧紧贴在白玉似的颈上一直蜿蜒进衣服里
他看的有些口干舌燥,心中有些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赶忙收回目光,扭过头,悄悄动动喉结,快速的在手绢上沾了药,点在她的伤处。
“啊”那药刚一碰到伤处,她身子猛的一缩,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着嘴唇。
“疼了么”皇帝也跟着她身子一抖,紧张的抬了手,慌张似的问道。
他哪里曾做过这样的事自小锦衣玉食,每次外出身边都会跟着一堆人保驾护航,唯一有次上药的经历还是在二十几年前,他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手心擦破了皮,太后给他轻轻点点上了些药。而那时本也没什么大事,再加上儿时的记忆早就随着时间淡去了,只知道上药的时候会痛,可是怎样的痛,却是全然不知的。
方才晓玉猛地一抖,他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知道是自己下手重了些,弄疼了她,于是住了手,眼含歉意的瞥她一眼,见她的眼睛里似起了淡淡的水汽,晶莹一点,心中不知怎地,揪在一起了似的,恨不能把时间倒回去,重来一次。
他咬咬牙转回头,又沾了药,可手竟不自觉的有些颤抖,在离伤处只有几毫米的地方停住了,迟迟不敢再动。
晓玉本想闭上眼睛忍着再一次的疼痛来临,可是迟迟没有感觉,于是轻轻睁开一只眼睛,想看又不敢似的望向那人,却见他额头似冒出了汗,面目僵硬紧张异常,身上的龙袍被水弄得深一块浅一块,有些狼狈。自己其实就是条件反射,这点疼痛忍忍就过了,没想到他心底若此柔软,竟是在意自己,狠不下心来,于是心中一阵温暖,抓着他胳膊的手轻轻摇了摇,哄孩子似的笑笑说:“没事,不痛”仿佛被上药的是那人。
“嗯”许久才听那人嗓子里挤出一声,迟疑了一会,将药轻轻点在她的伤处。
尽管她没有再猛烈地抖动,可是每次按下去都能感觉她的腿在手绢之下微微颤抖,而那每一个细小的抖动都好像细针一样,丝丝刺在他心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想当初,他是何等的残酷,用力握紧她受伤的手臂,心中略带兴奋的感受着她的伤口崩裂,并不断的涌出温热的鲜血可现居然有些心痛,难道是对这个满口谎话,形迹可疑,又对自己及其不敬的人产生了什么同情心,变得怜香惜玉起来皇帝一边小心的替她擦药,一边痛恨自己静若深湖的心居然为这小小的伤口起了涟漪。
终于他把那片殷红都满满的涂上了药,没有漏过一个细节。望着自己的杰作,他长出口气,将手绢扔在一边,扣了盖子。
“皇上,是不是到时间该出发了”晓玉突然惊呼道。
他这才恍然记起要去正和戏院看戏的,看这时间应该要出发了,可瞥见她腿上扑满的药,硬生说道:“你就不要去了”
“啊”晓玉一听心里急了,准备了一晚上,还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