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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沙石场的业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打吊针,旁边照顾他的是他的爱人。爱人告诉他,镇政府的人把他送到医院就走了,自己是一路打听着找到医院的。

    采沙石场的业主名叫陈梓俊,是钱塘省人,据说陈姓在钱塘省是大姓。陈梓俊是和平镇招商引资过来的商户,去年他召集陈姓族人,筹集了三百多万元,带着几个族人到和平镇投资建了采沙石场。采沙石场的筹建期再加上汛期停产,实际生产期还不足三个月,现在又被通知停业,连投资成本都没有收回。如今他带着几个族人守着拆除了设备的场子,等待着政府的后续补偿结果。似乎天无绝人之路,他竟然在河里挖出了乌木,然而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却在短短的几小时内就被和平镇政府拉走了。

    躺在病床上的陈梓俊越想越生气,他让爱人把几个族人叫过来,大家一商量,决定起诉政府,要回乌木。

    正当陈梓俊做起诉准备的时候,和平镇的一个副镇长送来了五万元钱,说是政府对他发现乌木的奖励。想着那位博物馆的肖老说这种乌木每立方要值八到十万元,陈梓俊越发觉得这五万元是在打发叫花子,并没有放弃起诉的打算。

    陈梓俊咨询了律师,律师告诉他,和平镇政府是接到区政府的指示才拉走乌木的,陈梓俊要起诉只能起诉区政府。律师还告诉他,根据以往出现的案例,胜诉的把握不大。

    陈梓俊把律师的建议告诉了族人,大家商量后,还是决定要尝试一下,也就是俗话说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以求得内心的平衡。于是陈梓俊便正式委托律师向金沙区法院递交了行政起诉状。

    乌木的发现和陈梓俊的起诉,使金沙区的百姓一有空闲便议论这件事。有人同情陈梓俊,有人支持乌木应该交给政府,两种意见发生激烈的碰撞,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不愿甘拜下风。

    正当人们茶余饭后热情的议论乌木事件时,又有一条消息传来,马村镇二号矿出事故了,据说事故中还死了两个人。马村镇二号矿的董事长李启德已经被抓起来了,区里已组成调查组进驻马村镇二号矿了。

    人们又开始关注起煤矿事故了,相互打听着事故的具体细节,然而无论怎么打听,得到地只是人云亦云,道听途说的不同说法,并没有进一步更确切的消息。

    人们想要发表见解的再次亢奋起来。虽然目前煤炭价格不高,市场也不景气,可那些煤老板,个个都是开豪车,穿戴名牌,出入高档场所。而那些矿工,可以说是埋在地下的活人,只有见到太阳或者月亮,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活人。据说矿工在井下采煤时,都是趴在地上把一筐筐的煤拉出采煤工作面,然后装进运输巷道里的运煤矿车上的。可矿工这么繁重的体力劳动,却没见有人买台私家车,挣的钱也只够养家糊口而已。

    单不单一连三,和平镇又出事了。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和平镇那个把设备安装到某企业大院的采沙石场,利用夜间组织了多台自卸车去它原来场内的河道里偷挖沙石,挖掘机的轰鸣声和自卸车的马达声,吵得附近村民晚上没法休息。村民到镇政府多次反映情况,也有人在金沙论坛上发贴子举报,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由于深知这家采沙石场的背景,年轻的村民不便出面阻止。附近村庄的个老人一合计,便在晚上堵在自卸车必经的路上,想用这种方法制止他们继续制造恼人的噪声,让村民有个好好休息的安静夜晚。当自卸车被拦下来,老人们上前理论时,开车的驾驶员并不答理他们,这愈发激起了老人们的愤怒,坚决不让几辆自卸车通过。眼看不能通过的头车驾驶员便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就喝斥老人们让开。愤怒的老人们并不买他的帐,于是头车驾驶员便启动自卸车顶着老人们前行。由于路面不平,被迫后退的老人们纷纷倒地,手脚灵活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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