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早上都在公主旁边有着好表现的露妲难得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这话不该由我来告诉殿下。”她摇摇头低声说道,却被维多利亚一把扯住了头发往后拉去:“啊!”她因疼痛而发出了□□。
“说不说?”公主没有那么多耐心,她处理一切事情都是用粗暴而直接的方式的:“你可以试试看我的脾气,我也顺便看看卧床这么久力气是否恢复了。”她使劲把露妲往一边拽去,手上有几根拉扯下来的头发。她把手藏进宽大的袖子里,不让任何人看到指尖无法控制的抖动。
“殿下”露妲捂着头迅速地爬起身来,眼中带着痛楚低声在维多利亚耳边俯去:“伯爵大人有意亲自跟您报导的,这几日和枢密院的学士们发现,储君的旨意似乎有所改变。但是王子殿下还未归来,首相卡梅伦大人也仍然卧病在床,因此不好定夺。”
“什么?”维多利亚回头看向他:“你是说”
露妲点点头,忍着疼痛爬起身来:“是的,但一切未曾落定。”
“枢密院的众位大臣有什么说法?”
“都保持观看的姿态。您知道,毕竟首相大人自从陛下们便病倒了。但许多人表示,王子的健康状态的确让人忧心。”
一派胡言。
都是会装聋作哑的一群废物。
维多利亚沉默不语,紧紧抿着嘴唇看着镜中逐渐上妆的自己。
兄长的健康状态别人不知道,但她是清楚的,只不过是身体单薄赢弱,但要统治个十几二十多年直到下一任承继人健康长大并不是难事,只怕是有人要在这个期间挑拨隔离而已。
若不是视他为下一任国王,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和北陆最富裕的王国联姻?还不是为了奠定日后亚达噶皇城的经济发展和海上通商?
父王和母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们从登基之后就在策划着完美储君的蓝图。
一个犹如祖辈上的艾希德王子一样的继承人,是所有北陆上的王族的梦想。
而无论里约克国王多么不愿因承认都没有用,但他下意识是按照已故的兄长爱德华来培养希赛兰的;而除了健康的身体之外,兄长的确很像去世的伯父。
然后再重蹈覆辙他的老路,而被手足夺去王位吗?维多利亚冷冷想到。谁真有这种心思真该一头自撞而死,她没见过那么愚蠢的人,就如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不是希赛兰成为国王的未来,自己一心只想嫁给劳伦斯,其他的事情从未思考过。
但事到如今她站起身来看着终于即将离开房间的镜中的女子,她已经抹上盛妆,浓妆让本来美艳的容貌更加耀眼,耳边似乎响起了母后的话,我是她最疼爱最骄傲的孩子,在四个孩子中,父亲也是最重视最宠爱我。
亚达噶皇城中最美丽的月桂花,你戴上王冠的样子必让世人炫目。他经常这么说。她抚摸自己的眉毛c眼角c鼻子c嘴巴,那是里约克国王的眼和鼻子,以及母后的嘴唇c下巴和轮廓及头发。
我和他们这么像健美的体质和生气蓬勃的精神,那是苍白憔悴的哥哥没有的。
但他们都把我当做娃娃。
不仅是她,连对两个幼小的弟弟也是如此。从小到大,无论她想要什么都会得到,精巧新奇的玩具c珍贵璀璨的珠宝c稀有罕见的宠物和坐骑;她喜欢跳舞,于是在十五岁之后每个盛夏就是皇宫里的舞会季节,她酷爱骑马,于是全国上下的同龄贵族们都追随她跑过亚达噶城外的所有山谷和平原;摩尔蒙特喜欢动物,于是各种毛茸茸的小动物都时不时都有专业的驯兽师带着自己饲养的宠物在他周围打转;而卡麦洛特还小,但就算尊贵如她也从小没有见过哪个王储孩子里的房间里有那么多种多样的玩具。
只有希赛兰,从小拖着咳嗽和鼻涕在还未破晓的清晨就被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