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审判。我不跪亚达噶城的任何人。于是两个士兵上前,用剑柄打我的背,我忍了六下,每次都爬起来,直到最后,真的是被打下了。那时候”她停了停,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抬起头来,眼前坐着的是屠杀整个白色城堡的人和他的妻子。脸上没有任何愧疚或罪恶感的看着我,那眼光,仿佛我才是消灭了他的整个家族c剥夺了他的王国和故乡的人。而我的妹妹,坐在那个女人的膝盖上,好奇的指着我,问:‘这人是谁?’”
拉斐尔倒抽了口冷气,他沉默半晌也无法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只能喃喃地说道:“诸神在上”
“神?”爱蕾丝达挑眉,她笑了笑:“若真有神的话,如果祂们真是公正的c慈悲的c神圣的那么祂们会给兰尼斯特家族应得的复仇,给予里约克亲王以及他的家人最悲惨残忍的死亡和绝望。”
“公主但他们的孩子是无辜的。”
“是!是无辜的。”爱蕾丝达蓦然停住了脚步,在黑暗中她碧蓝的瞳目清澈明亮,不带一丝阴影或仇恨:“我的兄弟们也是无辜的,雷德c礼克,甚至我和伊利蒂亚以及被高塔上抛下的小雨果。我的兄长们,至少他们都是战斗着而英勇的死去。诸神在上,若真有公正,那么里约克亲王将在死之后都不得瞑目,他们一家的名声会永远在北陆的历史上被人辱骂,他们会背负着背叛者c欺骗者c弑亲者的名字直至金日东沉,双月交辉;并且在冰与火之狱之中永远受刑c痛苦千年!”
她立在破碎的窗前,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并无情感的波动,无喜无怒,反而显得那誓言更加沉重,仿佛加上了兰卡斯特家族的所有成员们沉默的指控。拉斐尔看着她,爱蕾丝达的轮廓和身影被外面的微弱的月光勾了出来,和夜晚重叠,她似是很近,也如很远。寂寥的身影仿佛即将融入在孤独而被抛弃的城堡里,他忍不住伸出手来,挽住了她的肩膀,半晌才问:“然后呢?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天,里约克亲王不能杀我。那是为了清澄我们早已遭了毒手的流言而特别让我们出场的宴会,他必须显得英明慈悲,心胸宽阔。于是他对我说:‘意图谋杀皇族之人的最轻之罪便是死刑,但这位小姐,看在你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我宽恕你这一次的举动。若你承认我是你的国王并发誓效忠于我的话,我会把你从那高塔中解放出来,让你和令妹过上无忧的日子。’”她嘴边有讥嘲的笑容展开:“于是我就回答:‘我会承认你是国王,但你是一个杀了自己的兄长c踏着自己亲人的鲜血而篡位夺权的小偷;兰卡斯特家族的荣耀永远都不会照耀在你身上!’”她笑意更深,似是回忆起当时对方的脸色以及周围的震惊与哗然:“当然,后来的话我没来得及说出来,便又被打到地上去了。”
“爱蕾”拉斐尔怜惜的看着她,不觉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背:“有留下病根么?伤口还痛么?”
她摇了摇头,回头笑道:“痛?哦不,当然不痛,这点疼痛算什么。”
“后来呢?”
“后来我只是重复地说一句话:‘我想回去’。”
拉斐尔不觉皱眉:“然后他们就把你送来了?”他绝对不相信里约克国王有那么仁慈,或愚笨。
看出他眼中的怀疑,爱蕾丝达笑了笑:“哦,拉斐尔,你的想法是对的。他当然没有那么轻易便把我送了回来。而他唯一这样做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希望我留在这儿。”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暗而深不可测:“他知道,拉斐尔他什么都知道。”微弱的烛光随着掺进的夜风跳动着,他看着她的轮廓,一闪一灭的,有种毁灭性的凄美和神秘。
她忽然停住了脚步,拉斐尔随着公主的视线看去,这才发觉他们来到了双镜走廊里。
北陆的每本历史书里总是有关于白色城堡的记载与介绍,这座城堡里有太多的传说和故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