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报上姓名,这让窦皓维觉得有点奇怪,可打开小布包的那一瞬间,窦皓维就惊呆了。
布包里面放着的,是一支皓洁的玉簪。窦皓维对这玉簪再熟悉不过,这是当初他在衲岩县外面与梁三公子分别时,送与梁三公子的东西
难道说
窦皓维再不敢多想,紧紧攥着玉簪,大步顺着回廊跑了出去。
等窦皓维冲出骁瀚王府,左右看了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被月白披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影。窦皓维迟疑一下之后快步走了过去。
这个身影,就算是他全都包裹在了披风中,窦皓维还是能够肯定,站在那里的人就是他。
两个人虽然相识相交只有短短的几年,但他对这个人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做尽了一切让自己讨厌的事情,同时却又让自己没办法讨厌他,这家伙就算是被烧成灰烬,窦皓维觉得自己都能认出他来。
“慕寒”
一声轻唤,那月白披风下的人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震。
等他转过头来,那邪魅的笑容果然一如往昔。
梁三公子消瘦了许多,但却显得比以前精悍了。他那双眼中依然闪露这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挑,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还乐在其中似的。
还没说话,梁三公子先伸手抢过那只玉簪小心翼翼的放回到怀中。
“这东西可是我的宝贝。”
窦皓维苦笑着上下打量梁三公子,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瘦了”
梁三公子先是一愣,随即抬手揽住窦皓维的肩头,伏到他耳边轻声道,“陪我去喝一杯,如何”
窦皓维心中像是有千言万语,自然不会推辞,两人携手揽腕离了骁瀚王府,一路上却谁都没有说话。
梁三公子像是对皇城十分熟悉,他带着窦皓维穿街过巷来到一家看上去比较清静的酒楼,两人进了雅间要了酒菜,等一切妥当了,窦皓维才开口问梁三公子为什么到皇城来了。
“找我那个前来参加恩科的大哥。”梁三公子喝了一口酒,淡然道,“只可惜他福薄命浅,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然尸骨无存了。”
窦皓维闻言一惊,当初梁家出事之后在将他们押送往皇城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意外,以至于梁家人没有一个幸存,可梁三公子的大哥早在没出事之前就来到了皇城,本以为会躲过一劫,没想到最终还是难逃一劫。可按理来说当时应该是刑司出手捉拿他归案受审,但窦皓维随即便回到了皇城,期间他既没有听说过梁家大公子被抓的事情,更没有听说过他受了什么刑罚,怎么就尸骨无存了呢
梁三公子抬头看着窦皓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梁三公子放下酒杯笑着伸手轻轻拍了一下窦皓维的肩头,轻声道,“皓维你怎么还是这样呆呆的既然有人能够出手铲除我梁家,又怎么会放过在皇城里为家父四处奔走的大哥呢要怪也只能怪我大哥太傻,明知道父亲和二哥做的事情东窗事发,却一点都没想到躲藏。也罢了,他们早死早托生,留我在这里”
后面一句话,梁三公子说的声音非常小,屋中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可窦皓维还是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伤心事不能多提,窦皓维急忙转个话题又问梁三公子,“你是什么时候到皇城的现在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梁三公子掰着手指算了算,最后却像是不耐烦了一样对窦皓维说,“事情风声也差不多过去了,我得人关照一路过来也没有暴露身份,我是觉得现在在皇城里也算是安全了,所以才来找你。皓维,你觉得如何”
窦皓维想了想,道,“要说完全安全怕是也不能,梁家的事情在刑司衙门是有案底的,但现在刑司自顾不暇,正忙着另外一个案子,如你所说,风头该是过去了。”
“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