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已经拟折上奏给皇上了。 ”说完这话,谷峙翼便拿起酒杯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虽然惹得谷峙翼不高兴了,但冷纤蝶却没觉得过意不去。谷峙翼话语中的意思冷纤蝶听出来了,杜亦霖现在一定是已经通过皇上在随意的支配着麒麟营。杜亦霖知道昌洪凯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了安家私军的事情,冷纤蝶猜测之前她留在鸦青墨阁孟庄清那里的书信也一定送到皇城了。那么现在对于杜亦霖来说,冷纤蝶他们非但无过,反而是忠心送信。冷纤蝶他们没有与安平之起正面的冲突,说不定还是帮了杜亦霖一个大忙。
冷纤蝶假象当初如果她没能逃走,而是被安平之他们控制住了,那么安平之说不定会在他们身上做什么文章。就算安平之只是为了出气儿杀了冷纤蝶和孟宣颜,鸦青墨阁名声在外,恐怕杜亦霖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
冷纤蝶越想越觉得杜亦霖应当暗自庆幸他们三人逃走了。
就在这时,谷峙翼顺过这口气来,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木盒。他将木盒打开,从中拿出了几封信起身放到了张先生桌前,又拿出几封信,放到了窦彦东面前。
谷峙翼神情变得更加严肃,他先对张先生说,“我来这里之前收到了皇城中的来信,托我到这里来办一件事。张先生,这几封信是窦府中几位先生和骁瀚王亲笔所写,还请您过目。”说罢,他又转头望向窦彦东,道,“东叔,他们写的一定比我说的好,你先看信吧。”
谷峙翼与窦彦东是忘年之交,若不是有张先生在这里,谷峙翼跟他说话更是随便。窦彦东见张先生展开信看起来,自己也将那几封信一封封拆开细看,刚看了几行字,窦彦东就撇嘴冲谷峙翼不满的说,“你小子是真觉得自己面子大了么”
谷峙翼闷哼一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出主意的是骁瀚王,他的手段多的是,他要请你出山帮忙,也是花了不小的力气。”
回过神来的孟宣颜心中暗想,原来王爷想找的人不是张先生,而是这位窦先生这些日子只知道这位窦先生与冷承戚冷伯父一直在一起,没想到,他也是一位高人。
没用多长时间,张先生和窦彦东就将信都看完了。张先生望着窦彦东,开口问道,“彦东啊,你作何打算”
窦彦东皱着眉头像是个赌气的孩子一样嘟囔道,“赶我出来的是他们,现在要请我回去的还是他们。我窦彦东难道是他们家里养的一条狗能随他们高兴呼来喝去么”
张先生闻言竟然笑了,“看,彦东,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孩子脾气当初你顽劣成性飞扬跋扈,差点把帝师府的牌子给砸了,家人让你到我这里来避祸,不也都是为了你好么怎么能是赶你走呢现在骁瀚王真心诚意请你回去救我煌湳国江山社稷,帝师府上下好言相劝,你若再说什么呼来喝去的,只怕是强词夺理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我应该回去”窦彦东明显有些动摇了,却还装作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张先生甚至窦彦东的为人,便又多个了他一个台阶。
“承戚啊,依你之见,骁瀚王请彦东回皇城帮他的忙,彦东该不该回去”
冷承戚虽然没有看到那几封信中的内容,却也能猜出个不离十。窦彦东生性放丨荡不羁,为人又诡计多端,他与帝师府中其他人相比,实在是个异类。当初窦彦东也是为了皇城中发生的多起冤案才会得罪了安龙义继而引火烧身的。实际上冷承戚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那是窦彦东顾及到了帝师府几百年的名声,他说不定那时候就能斗倒安龙义,可当时窦家老爷子亲自出面,窦彦东这才退了一步,离开皇城到这子夏巅来隐居的。当初的事情冷承戚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如今窦彦东的心情,他更是能够理解。
“国之危难,非一人能除,骁瀚王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作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