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有些不愿,但听到后来的话又沉默了下去,这件事官氏虽然做的有些过火,但也无可厚非,不过一个丫鬟而已,外甥女却公然这样做,无异是在挑衅自己妻子。
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于是徐蓦没再开口,也不想再去触动妻子的怒火,让人吩咐着洗漱睡去了。
那边徐老太爷也从老太太口里听说了事情,却与徐蓦听得有些不同。
“她自己耍了威风打伤了人,又命琰之去请了这么多大夫回来,实在不知是什么心思,她不愿说,我也不问。”
徐老太爷心里是不高兴的,官氏这么做不但是耍威风,更是立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打了葳蕤居的人,刘丫头身边的那个丫鬟又不是徐府自家的,她这样做确实让人难堪。刘丫头到底是自己的外孙女。
又看了一眼徐老太太,隐隐猜到这是婆媳两个人又闹了什么矛盾,却牵连了刘丫头了。
只是心里到底对二儿子和二儿媳妇有些偏爱,这些年若不是有自己的暗示和默许,官氏又怎么会渐渐夺了徐老太太的权,到如今愈演愈烈,愈加过火?
看来需要找个机会让官氏警醒警醒,只是这话,到底不好对徐老太太说。
因为偏爱,到底还是偏爱的。
徐老太太看见徐老太爷沉默,几十年夫妻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又凉了几分。
知道他不放心把这个家交给自己,知道他心里始终看不上自己的出身,知道外表看上去和谐的老夫老妻实际上却有着无形的隔阂和距离,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自己掏心挖肺,也从不违拗他的意思,甚至自己一个做婆婆的对儿媳妇还多多忍让,他的心始终还是偏不到自己这里。
罢了,睡吧。
想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想不明白么。
葳蕤居里,水云将屋内的帘子仔细拉了又拉,确保露不出风了,才回屋,欢之还躺在梦茴的床上,梦茴不让她动。
“大小姐真的不让卫芜将门修好么?”
“不了,我还有用。”梦茴想了想,躺在欢之身边,慢慢拉过被子。
“大小姐何必为了婢子闹这么大动静”欢之说着,鼻子一酸,又掉下泪来。
梦茴替她擦了泪,“咱们受了委屈,就要讨回来,断没有这样白白忍了去的道理。我是你的大小姐,就该为你出气。”
第二日,梦茴才到长春阁里见徐老太太,挑的正是早晨各房的妾氏给老太太请早的时辰。
梦茴拿了一个包裹,带着欢之,进门就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那一房的妾氏们早就听说了昨日葳蕤居闹出的动静,这一下都带着几分好奇和幸灾乐祸的样子看起戏来了。
徐老太太看见梦茴的模样,有些吃惊的坐起了身子。“绾绾怎么了,跪着做什么,来到外祖母这来坐。”
“外祖母。”梦茴一下子便流出泪来,带着浓浓的鼻音,“二舅母容不下绾绾,绾绾这便告辞,还请外祖母在外面给绾绾找个地方容身。”
“这,这是怎么了?”徐老太太一面让水灵扶梦茴起来,一面问道。
“外祖母”梦茴并不起来,只是哭。
“你这丫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可叫我心疼。”徐老太太看梦茴神色像是真的委屈了,应该不只是为了区区一个丫鬟吧,本来是想让妾室们先退下,只是想到了官氏,举到一半的手停了。
“外祖母,葳蕤居不能住人了,绾绾定是惹人讨厌才遭此祸事,外祖母不要为难了,还是给绾绾在外面找个地方住吧”
官氏正在屋里,满脸阴沉,看着底下跪着的小厮。
“现在外面都这样传?你出去收个租都能听到?”官氏的语气十分冰冷。
小厮不由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