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打算做什么,却见外祖父书房门前的那身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走了出来,梦茴心一动,也不知在想什么,身子就藏在了长春阁对面的一处大石后面,周围两棵榕树,虽是冬日,但颇为高大,枝干也多,恰好挡得住。
却见王得文已经悄悄的走了出来,在走出葳蕤居的那一刻,立刻挺直了腰板,松了一口气一般的出来,自然没发现身量尚小躲起来的梦茴,往那书房又看了一眼,这才扭头疾步往梦茴方才来的那条路去了,嘴里却喃喃了一句,“了不得啊,了不得,这刘姑娘当真不能小觑,刘府嫡女啊,万贯嫁妆啊”
梦茴却在背后一愣,怎么,这听来听去,反倒是扯到自己身上了。愣了愣神,没有立刻站出去,却见南倒座里走出来一个小厮,梦茴认得,是老太爷身边贴身的人。
那小厮出来,往王得文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冷笑了一下,这才重新回去。
梦茴被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表面看上去有机可趁的地方,也是有人看着的。
倒座自己并未注意过,因着是小厮住的地方,在长春阁的一角,梦茴刚才只是看了一眼后罩房,那个方向是看不见书房的。
而刚才小厮走出来的那个角度,看不见梦茴方才来的那个方向,因着视角限制,也看不见长春阁正门外。
但是却刚好正对着外祖父的那间书房,开开窗就看到了。
姨夫,偷听被人抓到了。
但为什么刚才并不声张?那小厮也丝毫不见惊慌的样子,好像纵着他听似得。若是一般的,梦茴知道有人看着也不会管。
可是怎么姨夫出来嘴边叨叨的人倒是自己?
这莫非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还嫁妆!那刘姑娘应当就是自己吧?不会是别人?
梦茴有些被弄晕了,几个男人到底在书房正经的讨论什么呢,怎么就说到嫁妆了?
莫非是商量着要自己再嫁人的事情?那也无可厚非,毕竟自己来了徐家,便是要听从长辈,他们总不至于把自己往狼窝里送。
可是这至于外祖父和两个舅舅郑重其事的在书房里商量吗?外祖父最是懒得待见自己,这平日也算好,两不相干过日子就是了,徐府也不过是个暂时歇脚的地方,梦茴心里清楚的很。外祖父会为了自己嫁人的事情这么用心商量?就算他真的有心,最多也只该是吩咐外祖母才是。
就算就算,他们真的这么有心,那外祖母官氏也该在场才是!毕竟这都是主持中馈的人该操心的。
梦茴起身,心乱如麻,仔细想了想,有了主意。走出石头,却不去葳蕤居,反倒重新走了来路,往云想楼去了。
云想楼里,徐盈芳正一脸神秘的将徐盈钰拉上了二楼,轻车熟路的往徐盈钰屋子去,关上门,只有她们姐妹了。
“干什么,你这丫头,倒是疯疯癫癫的。”徐盈钰整理整理衣衫,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自己妹妹,面上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姐姐,你还瞒着我!你还拿不拿我当你的妹妹了。”徐盈芳嗔怪着将徐盈钰压在了罗汉床上。
“好了,好了,你闹什么闹,”徐盈钰连忙坐起来,一面抚着头发看看是不是凌乱了,一面继续道,“我怎么不把你当妹妹了,你个没良心的,还不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姐姐你都被许了人家了!还不早早告诉我,以前不是什么秘密都对我说的吗?要不是水苒说漏嘴了我今日都不知道!快告诉我,是哪户人家?”
既然套话不成,那索性拿出这一招最常用的,直接撒娇问话吧。
徐盈钰一听,便立刻红了脸,哪里顾得上去责怪什么说漏嘴的水苒,捂着妹妹的嘴道,“快小声些,别说了,你要嚷的人人皆知了。这件事也只有我知道,我连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