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原先也是许配了人家的,男方家也算得上江南的大户,谁知定下了婚期,男方却醉溺而亡,活生生的让你小姨成了望门寡妇。你说说,这事,哎,也就为这个,你小姨心里也有了阴影,说媒的人也有了顾虑,你姨夫,原本是拜会你二舅的,却机缘巧合见了你小姨一面,便想法设法的与你小姨搭上了线,等我们知道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提到这一桩事,徐老太太心里就抑郁不平。
看梦茴懵懵懂懂听入神了一般模样,不由自嘲的笑笑:“瞧我,还真是老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好赖他们这些年也还算是和和睦睦的,没让我多操心,这过日子,如人饮水,是冷暖自知的。”
徐盈芳听到祖母提起了这一茬,心念一转,不由得笑道,“可不是么,说起来长姐和刘姐姐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祖母您可要好好的选人,千万不能让两个姐姐嫁过去吃苦!”
“你这个丫头,嘴巴越来越没遮拦,未嫁的姑娘说的这样随意,羞也不羞。”徐老太太听了,不由得开口责备,“虽然家里人都知道你是心思恪纯,若是外人,怕是怎么编排你的都有,这么大了,也不长点记性。”说完还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徐盈芳的鼻子。
徐盈芳不由得有些委屈,嘟囔道:“我这不是在您身边吗,刘姐姐也不是外人,何况我也没说自己,我这不是替两个姐姐担心么。”
徐老太太看孙女这个模样,也不好再责备,拉了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以后这话可不敢再乱说了知道么?你两位姐姐的事情,祖母心里有数,断不会委屈了她们。”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想起上次老爷子说起的关于刘梦茴婚事的事情,心里也有些唏嘘,看向这个乖巧懂事的外孙女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绾绾这么懂事,我想多留你在身边几年说说话,慢慢给你物色,总是要找一个好的你满意的。”
刘梦茴提到这件事情还微微窘迫,点点头,也不好说什么。
嫁人这个词,她不是没憧憬过,只是为人两室,都不曾有过被一个男子疼惜的经历,更遑论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那样的情景对刘梦茴来说,也是十分陌生的。
凤冠霞帔,端庄大气的红,幸福的人,热热闹闹的,受众人祝福的,梦茴心里不是不艳羡,不是不期望,可惜,良缘何处尚不知。
徐盈芳却腻歪的滚进老太太的怀里,笑着缠人,“祖母的意思是已经替长姐相看好了人家是么?快告诉我快告诉我是哪户人家?”一面将食指竖在自己嘴边,“我保证不说出去,更不会说给长姐听。”
“你这小丫头,哪来这么强的好奇心。”徐老太太最后还是磨不过她,“说起来还是你见过的,”正欲再说,水苒打着帘子进来,徐恪之进屋了。
方才的话题也不好再继续,徐老太太住了嘴。
徐盈芳眼见要把话给套出来了,结果又来一个打岔的,心里简直是百蚁挠心,急得不行,却又不好再问,免得祖母真的恼了怪她没规矩。
“大哥来了。”叫出这一声,徐盈芳的指甲却暗暗捏着床沿的印花单子,指甲都捏的发白了。
刘梦茴倒是对给徐盈钰指的人家不特别感兴趣,虽然最初有几分好奇,可是既然被打断不说了便不说了。
左不过是个江南大户,看起来相配家世八字都是好的。
也实在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
徐恪之后面徐盈钰和徐盈瑛也到了,看着像是兄妹一块出门的,却不知为何分了一个前后。
徐盈钰带着徐盈瑛给徐老太太请了安,便坐一边去了,离徐恪之远远的,徐恪之也只得苦笑,自己去找了妹妹许多次,想解释清楚,妹妹却一根筋认死理,“莫说母亲还在,就算母亲真的不在了,她又不是正经明媒正娶的太太,受得起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