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法律。回国后,赢了几场漂亮官司,名声鹊起。后来,他在天津英租界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但凡唐大律师接手的案子,没有打不赢的。所以,找唐大律师打官司的人特别多,几乎快把律师事务所的门槛踩平了。不过唐大律师这人很有性格,不合他眼缘的顾客,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出多少钱,一概不接。
从乐亭县回到北京,林俐买了好几份知名大报,开始翻看广告。很快,她在一份报纸的广告上,看到了唐世璋律师事务所的广告。
林俐回忆了下以前看过的tvb年代剧。在那些剧里,凡是留过洋的大律师,律师费全都高得吓人。所以,先前她才带着秋兰回了趟江宅。
见到唐世璋后,林俐含悲带泣地,把江佩芝的生平,尤其是嫁给吴包子后的遭遇讲了一遍。
讲述过程中,林俐时时拿捏着自己的声音,表情和举手投足,把个身世不幸,遭受封建礼教迫害的不幸女子形象,刻画得形神毕肖。
唐世璋深深地被打动了,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桩案件,并且分文不收。唐世璋说,他不缺这点酬金。之所以接下这桩案子,纯粹是基于义愤,基于一个人最起码的良知。
林俐和秋兰再三表示感谢。送走林俐和秋兰,唐世璋根据林俐的口述,写了一份诉状。写好之后,他让人将诉状呈到直隶高等法院。
一周后,林俐和吴包子先后接到了直隶高等法院的传票。三天后,林俐和吴包子走上了法庭。
吴包子没想到林俐竟然不死心,他以为得了乐亭县的判决,林俐能消停,就算不回来跟他过,从此也能太平无事。没想到林俐竟然把自己告上了高等法院,比乐亭县县衙更高级的地方。
活这么大,他还是头回进法院。上回,上乐亭县大堂就够他打怵的了,这回又上了一个台阶。因为理亏和没见过世面,吴包子站在法许上,心里直打鼓。
许氏和吴包子他姨夫陪着吴包子一起来的,二人也是头回进城,头回上公堂,心情和吴包子差不多,也很忐忑。
相比吴包子这边的冷清,林俐这边来人很多人。除了白胜仙和秋兰,段府的几个当差和老妈子也来了,白胜仙让他们来给外甥女壮声势。
上午九点,准时开庭。法庭上,唐世璋手拿诉状,一桩桩,一件件向庭长陈述江佩芝起诉的理由,也就是江佩芝这几年在吴家所遭受到的凌虐。
为了增强说服力,陈述过程中,唐世璋让林俐和秋兰分别向庭长展示了身上的伤疤。
吴包子和许氏,在江佩芝的头上,胳膊上;在秋兰的手上,后背上,腿上。或大或小,或浅或深,留下了多处杰作。
面对唐世璋的指控,吴包子和许氏百般抵赖,一会儿说林俐和秋兰身上的伤疤完全与自己无关,一会儿说只有一两块与自己有关,而且还是误伤,并非有意为之。说完这些,吴包子再次强调,他对妻子江佩芝感情不是一般深,这些日子,江佩之不在家,他想江佩芝想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吴包子这些日子确实整宿睡不着觉,不过不是因为思念江佩芝,而是因为太想女人。随便来个女人给他用一用,泄泄火,他马上就能睡着。
面对吴包子母子的抵赖,唐世璋胸有成竹,变魔术似地变出了一大堆证人,吴包子和江佩芝他们村的村民。
唐世璋问其中一个村民:吴怀德和他母亲许氏,对吴怀德的妻子江佩芝和他家的使女秋兰,好不好?
村民看了吴包子和许氏一眼,摇摇头,“不好。”这人受过吴包子的欺负,心里老早憋了一肚子气。
唐世璋又问,“你能举个例子说说怎么个不好法儿吗?”
村民说:“我从他们家路过时,经常能听见吴怀德和许老太太骂她俩,”他用手一指林俐和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