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样,美色可以推动经济。”张四娘说着,阴恻恻地对他一笑。
把齐昊天恨得咬牙切齿。经济他不懂什么意思,可美色?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哼!我不去了!”齐昊天不知何时手上多出了一把扇子,哗拉打开。
扇面精致异常,两面尽绘山水花鸟跃然在目。再看到那扇骨,竟是玉石所制。
妈蛋,好个金主。竟厚着脸皮跑到她这里噌吃喝,给他吃素倒是便宜他了,明天给他送水!
“可以!”张四娘眯着眼,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一转身,人走了……
齐昊天看着桌上的稀饭、咸菜,瘪了瘪嘴,“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银子。”
屋子里一道声音答道:“加起来不过二两银子。”
他仰头长叹,“唉,他这回可把本公子害惨了。要不,咱们回……”
“公子,万万不可!一切等沈小将军回来再说吧。”
“唉,”他再叹,“不知还要等上多久?”
“……”
干了一整天农活的大房一家人,吃过晚饭全都累倒在炕上了。连最勤快、能干的张义忠、何氏两人,都懒得再动一个手指头。
家里干活的人少了一半。
大房少了大郎,二房一家子没了影儿,三房只有一个万事不顶的张义光算是半个人儿。算下来,只有大房两口子带着两闺女再加一个老爷子干农活。
这八亩地五个半人儿从早干到晚上,累得都不行了。
刘寡妇还算有良心,自己动不了,就让刘灵儿帮着做饭。可做出来的饭,难吃不说,饭里的砂子也淘不干净。一看平时就不咋干活。
要是二房的赵氏在的话,想必早就打起来了。
大房人都老实,喀嚓一口,咬到砂子,也不吱声,吐出来,继续往嘴城扒饭。
元娘缓过乏,就起来用竹片子刮鞋底上子的厚泥巴。
这几天下雨,地里泥泞得很,一脚踩上,就沾带出一层厚泥巴。甩也甩不下去。再说,地里的活也多,哪有功夫让你噌泥去。噌完了,也得继续进地里干活,还得沾泥。
“娘,你的鞋底都漏了。”元娘刮完自己的鞋,又帮着何氏刮。
何氏翻了一个身,无力地答道:“漏就漏吧,也没空补。趿拉着干完活再说吧。”
元娘仔细看了鞋底,哪里是没空儿补,是根本就没有补的价值了。
“我那儿还有双新鞋,你明个儿就穿上吧。”
“不用。穿新鞋到泥地里踩多糟蹋啊。等我把这鞋穿烂了再说吧。”何氏知道元娘的新鞋都是备嫁用的。她的脚与元娘的一般大,穿着也合适,可她哪能用孩子的东西。
元娘没吭声,从自己的箱笼里拿出一双新做的鞋,默默地放在了地上。
瞥见二娘连脚都没洗,就上了炕,就推她,让她去洗脚。
“明天的,等明天的。”二娘也累坏了。张老爷子恨活,只要一下地,就闷头干活,除了吃饭喝水从不肯停歇。
今年不比往年了。人口越来越少,他就得多干些。
不仅他如此,二娘也是。
以往家里头,大人们下地干活,她和三娘打打下手,干干零活。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累过。这次被家里人逼得一直在地里干活,脚都肿了。
她和何氏说,没有用。她娘比她还累,还辛苦。她又跑到老爷子面前哭诉脚肿了,可老爷子只是叹气,挖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烟袋油子,要往她的脚上抹,说是能消肿。却是把她恶心的立刻跑开了。
元娘见推她不动,看了眼二娘的脚,确实没说谎,又红又肿的。
元娘心疼妹妹,到灶间烧了一把柴禾,做了些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