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府的正屋,还和年前做婚房时候的布局一样。只是没有了摇曳的红烛和喜庆的大红色幔帐,只有一些深色的幔帐和一两盆嫩绿的植物。
整个屋的光线有些暗淡,不鲜明的色彩让它看上去越发的深沉。不但如此,还有一些沉重的气氛在这屋里弥漫。
“秋歌姑娘,就在里面了”曹雉站站在外屋便停了脚步。
秋歌觉得有些压抑,她再次抚弄了一下自己的面纱,确保它还好好的挂在耳上,这才朝里屋的大床方向走去。
秋歌第一眼就看到了斜坐在床边的那个男,他好像没有察觉到秋歌的到来,只是紧握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的手。他眼中含着淡淡的忧郁,那若柳的长眉和薄唇更是俊美绝伦。
光线虽然有些暗淡,可是秋歌还是能够看清楚那男的容貌。他那脖颈处的肌肤细致的宛若天下最美的瓷器,束起的头发更是黑玉般发着淡淡的光泽。他微微侧过身来,挺拔的鼻梁比高山更加俊美。
他就是薛王!
秋歌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大步朝床边走去。
床上躺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她只穿着里衣身上盖着厚被。惨白的脸上挂着大颗大颗的汗珠,她禁闭着眼睛,身偶尔剧烈的抽搐。秋歌再拉开被,见那女的腹部有一个很深的刀伤。那刀伤还很新鲜,有少许殷红的血还在往外浸出。
秋歌望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薛王,他一直握着那女的手,双眸也一直锁定在那女的身上,却是没有看秋歌一眼。不知为何,秋歌心中竟有些失落。
“如何?还有治吗?”秋歌刚给女把完脉,薛王便轻轻的问到,那声音低沉而又浑厚,不禁让秋歌身一阵。
“她由钝器所伤,又见了风着了水。所以损伤的地方中了风邪,已成破伤风,恐不得活了。”秋歌叹了口气,又仔细为那女盖上被。
“恐怖的活?”薛王轻声一笑却又像是在自嘲,他这才抬起头来望着秋歌:“依姑娘这话的意思,那雨双倒还是有救了?”
秋歌此时正好也微低着头看着薛王,两人的双眸便在那一刻撞在了一起。他的眼中藏着一片星海,是那么璀璨。可是如今那夺目的光芒被一层阴霾给遮盖,他担心着床榻上这个叫雨双的女人。看他担心的厉害,雨双恐怕是他心系的女,未来的薛王妃吧
薛王妃,也曾经是她的引以为傲。可是,这些只能埋藏在肚中。
“薛王殿下在沙场征战多年,见多了被钝器所伤得了破伤风的士兵。不可能不知道这病的厉害,况且您的夫人身本就娇弱,就算我有方可以一试,但怕她受不住。”秋歌朝后退了一步:“我行医不过两年,却是不敢在薛王夫人身上试药。”
“雨双不是我的夫人,她只是府上的丫鬟。”薛王轻皱着眉头:“只是这一剑她是替我受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姑娘不必担忧只管试药便好,就算出了什么差池我也不会降罪于你。”
原来雨双只是这府上的一个丫鬟,秋歌不知为何心情突然有了好转。她嘴角上扬的弧,被那轻薄的面纱遮住。也对这年间她可没听说过薛王娶亲的消息,他还是一个人正如她一样。
虽说雨双不是薛王妃,可是秋歌却仍旧不敢轻易试药。她从未医治过破伤风的病人,毫无经验的她不想让一个病人被她活活医治而死。她始终还是犹豫:“话虽如此,可是”
“难道被大洲民尊称为活菩萨的在世华佗,竟然要见死不救吗?”薛王望着秋歌的眼中多了一份哀求和质疑,他的手依旧紧紧的握着雨双的手。
“准备c没药c七c轻粉c儿茶各钱,麝香四分,冰片分。”秋歌立马说出了一剂药方,她可不想被薛王看轻:“再准备药臼和白蜜一罐。”
“曹雉。”
“末将在!”
“按照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