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大陆的玄龟山中有一个无名小谷,地形险峻,山势陡峭,人迹罕至。
时值清晨,朝阳普照,万物苏梦,百鸟齐鸣,千草弄翠,万花竞放。
山中有一崖谷,四面悬崖,只有中间一片盆地,盆地内药香醉人,更是有奇兽异鸟,偶尔在其间穿梭而过,仿佛仙家别院,当真是人间仙境。
东南方向那道悬崖上,从崖顶竖下一根弹丸粗细的麻绳,由晒干后的麻皮编就,麻绳已经泛黄,看来时日已久,中间居然硬生生地悬挂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剑目星眉,唇红齿白,少年虽然一身着装甚是褴褛,可却自有一股天然风韵,果真是一个不世的美少年,不难看出有成为红颜祸草的天资和本钱!
从背后看去,少年长发披肩,身形略微有些单薄,上身穿一件灰白色短衫,下身则是一条宝蓝色短裤,脚上覆盖的却是一双茅草编织的鞋子。
少年背后背着一个一尺来长的药篓,右手拿一柄小铁铲,正在双手紧抓着麻绳,向谷底缓缓地滑动。
悬崖上草木葳蕤,峭壁峥嵘,夏花喷香,少年的双眼紧盯着前方的悬崖,时不时地就会发现一两株药草,当即便会停下身来,然后用一把弯镰仔细地敲打着悬崖上面药草旁边的岩石。
虽然少年的敲打,很是有些技巧,显然对这番动作已然驾轻就熟,但是由于岩石过于坚硬,往往都是在费了好大的劲力之后,少年才能采下一两株药草。
随手往后一扔,那药草就已经径直地被扔进了药篓之中,看来这动作,少年已经是颇为熟识。
这个少年,正是经常进入玄龟山,进行狩猎和采药的周抱璞。
自从十二岁以来,周抱璞就已经开始进山采药了,他自幼不知父亲影迹,母亲也没有跟他讲起过。
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成为一名炼血强者,亲自找到自己的父亲,并且当面质问他,为何要狠心抛弃他和他娘单独活生?
知道母亲的苦衷,周抱璞也从来不多过问过于他父亲的事情,只是从村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和母亲是十五年前来到玄龟山下的周庄的。
他十二岁之前,都是母亲一个人不分昼夜地织纱绣花,卖点银两,堪堪顾着娘俩的生计。
三年前,周抱璞能够进山采药后,两个人的生活才逐渐好转起来,现在也算是过的颇为殷实。
想到这些,周抱璞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既温馨c而又苦涩的味道。
有母如此,周抱璞自认很是幸福。
然而,毕竟对于谁来说,不知道生父是谁,无疑都是一件伤心的事情。
但是一想到母亲那柔和的目光,周抱璞的唇角又升腾出一抹微笑。
母子俩相依为命,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浓厚。
“还好,我发现了这药谷,要不是不敢采摘名贵的药草,唯恐引起别人猜疑,说不定我们家,都已经成为玄龟村的首富了!”
周抱璞看着手中晶莹的鲜嫩欲滴的青翠色药草,小脸激动的通红,双手在麻绳上来回地搓着,自言自语地说道。
悲苦的岁月,让周抱璞比同龄人更显得心智成熟,已经知道了树大招风的道理。
此时周抱璞正悬空立在半空中,数十丈的悬崖只下了一半,但是天空却在这时突然出现了异象。
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骤然翻腾,眨眼间就已经覆盖了周抱璞头上的那片虚空!
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周抱璞就悲哀地发现,他已经陷入到了一片漆黑之中。
“咦,怎么这么怪的天气?虽说夏天经常变天,但是这也太过急剧了吧。”
周抱璞感觉到了天现异象,就下意识地抬起了头颅,想要看看头顶的天空。
然而,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