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秀扔下扫帚,得意一笑,转身,去了一边,喊了两个壮汉过来,让他们将柳嬷嬷抬着,直接扔到了柳嬷嬷的屋里,转身离开。
须臾的功夫,便笑着来到了溪云阁,将方才的事情绘声绘色说与墨惜听,只让墨惜与绿瑶乐了一番。
“姑娘,你不知道,这些年,看着那柳婆的模样,我早就想狠狠地将她揍一顿,今天可算是痛快了。”
“瞧你那得意的样。”绿瑶说了一句。
看着两个丫鬟的互动,墨惜掩嘴一笑,心下也觉得舒爽,这几年,柳嬷嬷没少到白氏面前说她的不是,许多事情,她一直忍着,纵然现下不能动她,且让她吃些苦头,却也痛快。
“好了,闹也闹了,打也打了,碧秀,你去请一个大夫,与柳嬷嬷瞧瞧。”
碧秀一听却是不乐意了。
“姑娘,为何还要请大夫?奴婢瞧着那柳婆,身体健壮的和头猪似的,没什么大事,何苦平白浪费了药钱。”
“你呀,斤斤计较。”绿瑶伸手戳了戳碧秀的额头,“姑娘让你去请,便去请吧,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我哪里是废话了,我这不是为着姑娘节省花销吗,这分明是好奴婢!”
墨惜不置可否地笑笑。
碧秀瞅了墨惜一会,见墨惜并不曾收回命令,只得不甘不愿走了出去。
待得碧秀离开后,绿瑶为墨惜斟了茶,想至方才的事情,这才说道:“姑娘可曾猜出这柳嬷嬷何以落得如此狼狈的模样?”
墨惜抬,眼波流动,“绿瑶,你是个聪明的,既然已有了答案,又何必来试探于我?”
绿瑶轻笑,面上闪过一抹尴尬:“奴婢再聪明,却不若姑娘聪慧,原本一个柔弱的女,都能想法,在一月之内,调教成如此模样,姑娘委实厉害。”
“怎么?羡慕了?”墨惜说着,明明是再平缓不过的语气,绿瑶听着却有些毛骨悚然。
闻此,她当即嬉笑摆手:“瞧姑娘说的,奴婢怎会羡慕?人各有志,奴婢只这样一辈侍奉在姑娘身边便好。”
墨惜的心一暖,有所触动。她晓得眼前女说的再平凡不过的一句话,却是她的真心。这些年,她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为了她?
“绿瑶,这些年——”
“姑娘,时辰不早了,川哥儿估摸着下了,姑娘几日不曾瞧他了,可要去瞧瞧?”墨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绿瑶打断。
她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最后也不曾说。
绿瑶是一个聪明的,定是猜出了她想要说的话,只她却是带了过去,想来并不想谈论那些事儿,既然她不想谈,那她便也不说了,人啊,总是不愿别人提起些过往的伤心事,包括她自己。
墨惜抬,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夕阳西下,风光无限,美丽无暇,绚烂的晚霞,晕染了整片天空,彩织的美丽,人间仙境。
她起身,微微敛身,道了一句:“走吧,且去看看川哥儿,询问一下他近来的功课。”
绿瑶点点头,扶着墨惜朝着门外走去
墨府堂内,川哥儿一脸闷闷不乐,原因无他,只他在陈夫讲课的时候,无辜昏睡,被陈夫留了下来,训斥了一番。这些年,他却是第一次被陈夫如此训斥,少年心性,心下委屈,然他也知,自己在他讲课时入睡,委实不对。
只近来,他每每觉得精神不济,总会困顿,只不知怎么了?
来接川哥儿的乃为红蔻,瞧着川哥儿面上郁郁,便想着逗着川哥儿欢喜,只试了几次,却没什效果,只得作罢,默默跟在川哥儿后面,回了锦绣苑。
直到回了院,瞧见坐在那里的墨惜,川哥儿的心情方才好些。
“阿姐,你怎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