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炸开了锅,人和刚从水里煮出来的虾似的,里外通红。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不出意外,我听到叶绍一声得意的轻笑。
宗楚丢掉杯子,擦擦手:“这点春/药不伤身,至于大婶么”他摸上我的手腕问道:“吃多了?”
我:“”
额角抖了抖,我干巴巴地写下:来,月事了而已
写这行字的时候我比较悲愤,虽然孤是个国君,干着男人的活,扛着男人的事,来葵水这种每个姑娘家必经之事不会因为孤职业的特殊性就绕开了去。更悲剧的是,我生下来体质阴寒,每月来时极为疼痛。爹娘死得早,平日打交道的基本上不是文臣就是武将,连个知心小闺蜜都没有。处于青春期饱受葵水之痛的我无比哀愁,只有从小带我的奶娘安慰过我一句:“大王不要觉得这是件苦事”她慈祥而温柔地摸摸我的头:“毕竟这是你和朝中那些臭男人的唯一区别。”
我:“”奶娘你想说我是个女壮汉就直说好么???这样委婉的说辞依旧会深深地伤害到我敏感的幼小心灵啊!
我一写完,宗楚和叶绍同时沉默了。
宗楚不可思议地看着纸上的字,又看看叶绍,面部表情扭曲又破碎。我直觉他是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给我这次葵水点上三十二个赞,但是慑于叶绍的淫威忍得很辛苦,过了半晌他像勉强调整好亢奋的心情道:“这个,那个,人鱼体质本身就是极阴极寒。大婶虽然变回了人,但体质并没有受影响。来月事也在情理之中,加上之前喝了那么多补血的汤药,故而就来势凶猛了些。没事,多休息饱暖就行。”
对哦!他不说我还忘了,就是叶绍这个罪魁祸首之前拼命灌我红枣啊花生啊白果啊阿胶啊!
我怨气冲天地瞪向他,他竟然还颇为不满地瞪了回来:“云彦你不要不知好歹啊,”他咳了声咕哝道:“本王还不是看在你受伤,为了给你补血么。”
他说得我一愣,不自觉地就摸了摸手腕上。上面伤痕早已在膏药的作用下淡得快看不见了,我本以为叶绍他是不知道的
总之,不是中毒也不是有人行刺。闹了个小笑话的叶世子自觉颜面有失,异常不客气地把宗楚赶了出去。等他回来时一手托了个汤婆,一手端着个热气腾腾的玉碗,胳膊肘上还搭了叠干净的衣裳。
把汤婆塞进被子后,他将碗递给我:“先把糖水喝了,再换身干净衣裳。”
人脸皮厚也有好处,我燥得面红耳赤,他倒是怡然处之。
暖暖的糖水下肚,腹痛好了些,叶绍将帘帐拉下来挡住风,便掀开被子就要扒拉我所剩不多的衣裳。
我惶恐至极,死命挣扎:你要干嘛!
叶绍不耐烦道:“给你换亵裤啊!”
“”我崩溃了,老子是来月事又不是瘫痪!换亵裤就不劳烦你世子大人啦!
在我的竭力反对下,叶绍终于放弃地背过身去,他颇不满道:“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害羞个什么劲。”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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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叶绍的大婚之夜便这样凄凄惨惨地度过了。翌日,按照规矩,我要和叶绍去给齐王和王后请安,随后还要接见各国使者的拜贺。许是来月事的缘故,到了早上我的腿没有变回去,可叶绍仍给我备下了轮椅,左右现在世人都知道齐国的世子妃不仅哑还瘸
齐王还是老样子,卧床不起,但偶尔会清醒个把时辰。我和叶绍去时恰巧碰上他醒来,齐后坐在床头与他附耳说这话,一见我两来了连忙坐直了身子,笑容淡淡:“君上,世子和世子妃来了。”
比之月余前,她的妆容似乎更为艳丽,但胭脂铅粉依旧遮不住她唇角眼尾的细纹。面对杀了她弟弟的叶绍,神情似乎没有任何波动,还冲我们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