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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叶绍死里逃生已醒了过来,茯苓仍是不大放心地抓来宗楚确诊下他真的已无大碍。宗楚一板一眼地给叶绍观观气色,看看伤口,拍拍手道:“没事了,毒解了,死不了了。”
茯苓始才松了口气,那边角落里白启嘀咕了句:“果然好人不长命”
后半句在叶绍装作无意睇去的一眼下,咕咚吞了下去。
总之叶绍病体安康,喜大普奔拍,连一向不待见他的宗楚都是松了口气。
我对此分外不解,偷偷问他,宗楚委屈道:“大婶你不知道啊,那个叫茯苓的隐卫说我治不好叶绍就要把我和白启一起送给赵王做小老婆。”他抹抹鼻尖:“哦对了,我是童养媳的说。”
我:“”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卫。
火荆棘这种毒既然称之为剧毒,解过之后自然一天半日内余威犹在。叶绍的身体尤是虚弱,但打得知他醒后帝都和齐国王都那的书信一日连一日接连不断地送了过来,它们的来处不同,目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催叶绍归来。
穆天子催他回去是担心放着这么一匹盛年狼王在边疆,寝食难安;齐国众臣催他回去则是为了他赶紧回去结婚。
叶世子连火漆都没拆,看也没看就丢到那堆信山文海里,继续优哉游哉地靠在床头喝他的红枣当归养生汤。
叶绍刚中毒那会流失了不少血液,在宗楚的建议下,忠心耿耿的隐卫茯苓搜集各种补气补血的方子,一日三餐不落地给叶绍炖着。
不明就里的白启好奇又谦虚地问我:“阿彦啊,你们人鱼还来葵水啊?”他瞄瞄红枣汤,不言而喻。
“”我面无表情地往帐内指了指:不是我,是叶绍。
白启的表情瞬间肃然起敬了。
叶世子光明正大地借病偷懒,反过来为难的人倒成了我。包括何源在内,在叶绍那碰了冷钉子后都转过来找我,无一不是让我劝叶绍早日班师回朝,了却天子的疑心病。
一来二去,找我的人多了我也嫌烦啊,在一次给叶绍端来汤水时我提到这事:他们都劝你赶快回去呢。
叶绍和没听到似的,端起汤碗吹了吹,搅了搅,舀起一勺温柔道:“来,张口。”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吃独食吃习惯的叶世子居然肯分他人一杯羹!我有点受宠若惊地张开口,就听叶绍更温柔道:“乖啊,给本王试试有没有毒。”
我:“”
今晚老子一定要给你饭里下巴豆!
见我理都不理,叶绍耸耸肩自个捧着碗慢慢搅动着:“他们找你,你也不理就是了。”
这是不理就成的事儿么?
叶绍腾出一只手拍拍身边,示意我坐上来。我没动,他从枕边匣子里变戏法似的端出一小碟芙蓉酥,我默默地爬到他身边。才伸手去勾碟子,被他一巴掌打了下来,我怒视他。他舀起一勺甜汤吹了吹:“来,先喝了它。”
这不是你喝的嘛,还是说这玩意里真有毒?我将信将疑地看他。他放下勺子,叮地撞在碗边,冷冷地响。
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勉为其难地享受着叶世子的亲自服务。
他一边喂我喝甜汤,一边与我道:“再过一日,我送去帝都的书信差不多要到了。等皇帝应允了我们的婚事,再回去不迟。”
“”被呛住的我一口汤水喷了出去。
叶绍:“”
我手忙脚乱地拿出帕子,叶绍面色不愈地伸出脏兮兮的衣袖,还不忘嘲讽我:“你好歹也是个国君,怎么这点气度都没有,不就是嫁个”
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下文,仔细擦着尾巴的我不禁抬起头:继续说啊!
孤单单伸着衣袖的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