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偏,从他腰下挑起个糖色玉佩。
叶绍剑尖一抖,玉佩挑落在他掌心,食指一勾,我瞧清那玉佩刻着的是个张牙舞爪的异兽。这个兽形孤很熟悉,因为我也有一块类似的,不仅是孤,每个诸侯皆有一块。我的是只狻猊,而这位刺客君的则是负屃。
玉佩一出,这个人刺客君的身份昭然若揭。五个诸侯国里,拥有负屃的是燕国
若我没记错,燕国国君今年五十好几,与眼前人相去甚远。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此人与叶绍同为一国储君。
我后怕不已,幸好我眼明尾快,否则叶绍这一剑下去宰了这个燕世子,明儿齐燕两国就得兵戎相见。它们两开战没啥,倒霉的可是夹在中间的荆国和孤!燕国和齐国同为我大荆国的债主,你想他两打起来了,孤站哪一边里外都不是人
叶绍勾着玉佩瞧了瞧,嘴角一弯:“有点意思。”
他没再痛下杀手,视若无睹地跨过地上那具“伪尸体”,懒洋洋地往我床上一躺,眉目清冷如霜:“说吧。”
他这副搞得和三司会审的架势搞得我很不解,慢吞吞地写下两字:“说啥?”
叶绍一声冷笑:“说说你和你这小相好是怎么回事?”
我擦嘞!我啥时候有的相好我咋不知道啊!老子洁身自好十七年,既不养男宠也不搞百合,放眼穆朝哪找得出孤这样一个根正苗红c清心寡欲的和株刚破土的小白菜似的水灵灵的诸侯君来!
我奋笔疾书:“相好你妹!”
叶绍:“”
我和叶绍冷眼相对,刺客君昏了片刻□□一声眼看要醒来,我才想着要如何解释他有可能惨遭不幸的下半身和下半生,叶绍看也没看飞起一脚踢过去。刺客君咕咚脑袋一歪,又惨白着脸晕了过去。
我:“”
叶绍这一脚踢得他更是血流如注,我看得心惊胆战,举起字来:“你想杀他灭口?”
叶绍冷冷瞥向他一眼,倨傲而不屑:“本王没有想过杀他。”
那你倒是快救他啊!
叶绍环臂冷酷道:“我只是让他等死而已。”
我:“”哦,区别真是好大
叶绍见死不救,我倒是想救,可叶绍在床边虎视眈眈,仿佛只要我伸出一只手,他就立刻会剁了它从他心狠手辣地切了我半片尾鳍来看,我一点都不怀疑他能否下得去手。
纠结时,我忽然想起燕国这个世子爷刚刚抱住我时是不是喊出了我的名字?他认识我?脑中一片茫然,我和他老子打过交道,但对于他全无半点记忆。
鉴于我和他老子有那么几分交情在,我试着为他说点情:“让他,这么死了不好吧?”
“本王觉得挺好。”叶绍风轻云淡,不慌不乱条条道来:“燕国三王子对本王怀恨已久,得知本王率兵出征途径景城,便伏击在此。趁月黑风高之际,潜入官驿,意图谋刺于我。孰知其技艺不精,败于我手下,被我误作刺客击杀。”
望了望云散月朗的夜幕,我抽抽嘴角。齐燕两国并未接壤,井水不犯河水,哪来的怀恨已久。
叶绍神情纹丝不动:“本王小时候好像抢过他一匹小马驹来着。”
“”原来小时候被你留下心理阴影的不止孤一个啊。
回忆起童年往事,叶绍竟然也有丝不高兴:“哼,本王帮他驯服那匹烈马,他居然还回头哭哭啼啼地找他父王告状,和荆国那蠢丫头似的。”
“”
你抢了人家的马还鄙视人家告状,你的三观被狗吃了啊喂!!!
叶绍高高挑起眉:“你不是说不是你相好么,那你用你的死鱼眼瞪着本王作甚,嗯?”
因为孤就是荆国那个蠢!丫!头!
“罢了,这玩意搁眼前闹心。茯苓,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