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莉的情感爆发让伊兰和鲁鲁修都有些手忙脚乱,两个大男人只好一左一右的蹲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让她先哭够了再说。
在伊兰再三保证自己今晚会留下来之下后,小丫头终于放心的回到了卧室。伊兰靠在门框上看着鲁鲁修将妹妹抱上床,盖上被子,最后再道别晚安。
“皇兄太宠她了。”伊兰回到客厅以后再沙发上一坐,有点无奈的说道。“现在才九点钟而已。”
“所以呢?”鲁鲁修将茶壶里的茶倒光。“祁门?还是大吉岭?不久前入手了一些二号的,也不知那家伙是不是骗我的。”
“大吉岭,谢谢。”伊兰表示自己可以陪他品鉴一番。“我是说娜娜莉已经十四岁了,九点钟上床那是十岁孩子的作息时间。”
鲁鲁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手法娴熟的泡好了一壶新茶,斟了两杯,放在托盘上端上了茶几,自己则坐在了伊兰身边,胳膊随意的搭在沙发靠背上。
“我的手艺可比不上宫里的侍女,将就着喝喝看。”
“哪里。”伊兰颔首道。
“你这家伙,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伊兰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倒是皇兄,七年不见变得,嗯···粗犷了不少。”
“你在殖民区待个七八年也会这样的。”鲁鲁修感叹道,可不是吗,自己还在宫里那会儿,不也是见谁都先生小姐,老师阁下的吗。
伊兰端起茶杯,欣赏着那如琥珀般橙黄纯净的汤色。
“还是不加糖?”鲁鲁修笑着问道。
“那是糟蹋东西。”
“这我可无法认同。”鲁鲁修夹起一块放糖放进了自己的茶杯里,品了一口,满足的闭上了眼睛。“从小你的味蕾就不正常。”
伊兰耸耸肩,也喝了一口,片刻之后略带惊讶睁开了眼睛。
“这是······”
“很像宫里的口味吗?”
“这就是宫里专供的二号大吉岭。”
“嗯,这么说来那家伙没骗我。”鲁鲁修满意的点点头。“七年了,我已经不确定那种口感了。”
“宫里的东西黑市上也能买到吗?”
“不是买来的,是赢来的。”
“赌博?”
鲁鲁修做了一个持棋的手势。
伊兰立刻明白了过来。要说起来,他的象棋也是这位皇兄教的呢。
“说起来,论象棋的话,我还从未赢过皇兄呢。”
伊兰的手指滑过杯口,眼中流露出对往日的怀念。
“现在也赢不了。”鲁鲁修笑了笑。“象棋这种东西学的越早越好,我要比你接触的早得多,人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棋力就基本定型了。赢不了的永远也赢不了,赢得过的可以赢对方一辈子。不是说‘二十岁不成国手终身无望’吗。”
伊兰捧着手中的茶杯,靠在了沙发上。
“赢不了终生无望啊······那皇兄有把握赢过布里塔尼亚吗?”
“不确定,但是非赢不可。”鲁鲁修坚定地说道。
“那皇兄所谓的‘赢’是什么概念?不是什么‘毁灭布里塔尼亚’这种大空话,具体到底是指什么?”
“布里塔尼亚政府c军队彻底垮台,皇帝身亡,皇族绝脉。”鲁鲁修给出了准备已久的答案。
“那为什么不自己做皇帝?”伊兰不解的看着他。
“难道你想坐那个臭老头儿坐过的位子?”鲁鲁修脸上写满了厌恶,仿佛想到那个人就让他恶心。“沾上细菌的东西就只有烧掉才行。”
伊兰摇了摇头,他不赞同这种想法。
“我的事皇兄你也都知道,所以应该不会怀疑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