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干脆也一并杀了完事。”
古绯眉目淡远,她双手揣着,拢着个暖手炉,温暖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十分舒服。
她瞧着乐清泊的挣扎,竟没有预想中的心悦,“你且看着就是。”
这话音甫一落,只听的“嘭嘭嘭”接连几声震天响动,乍起而纷飞的白雪下,是连绵不绝的爆炸。
白的雪,褐的土,黑的烟,若缤纷桃花,似簌簌雪雨,在大雪之中交织成一曲天籁。
“你找我?”古绯自行一人转着轮椅下去,她出现在乐清泊背后,见着那身火红到灼伤人眼眸的喜袍,就眨了眨眼。
乐清泊身有僵硬,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是难以置信以及失望再是绝望的复杂神色,最后所有的都化为怒不可止的指摘,“墨绯,你怎变得这般蛇蝎心肠?如何敢如何敢就真毁去墨家最后的墨窑?”
这座窑毁了,就相当于彻底断了墨家最后一丝的生机。没有墨丸,可以再制,只要制墨师父还在,没有墨料,可以凑银子买,可若没有墨窑,就算重建,新的墨窑产出的烟炙,懂行的人都看不上。
老墨,老墨,墨要老的才好,说的便是制墨的烟炙要老烟!
而对还是这般天真的乐清泊,古绯嗤笑出声,她同样心有无比深沉的怨毒,“蛇蝎心肠了么?乐清泊,你且看好了,墨家人死绝了我才安心。”
“他们临死前说的最后一个字,都将会是我的名字——墨绯!”
时至今日,她总算是承认了自己也是姓墨的,人生父母取的姓名,她可算是能正大光明的让人晓得。
隐忍负重,苟且偷生,隐姓埋名,这其中的艰难不亚于卧薪尝胆,可对今时今日的她而言,一切都不过是“值得”二字罢了。
她半阖眼眸,透过冰凉的睫毛缝隙,有碎雪洒落下来,惊骨的冷蔓延开来,她瞧着乐清泊绝望至癫狂,后掏出利刃对准了她。
“你要杀我?乐清泊你要杀我?”她极为的冷静,黑眸之中,有若深渊不见底,可怖可惧。
然,回答她的,是乐清泊用力的一刺。
艳红的血花,犹如他身上喜袍的颜色,徐徐绽放浮现在雪白的裙裾上,嚣媚而决绝。
“乐清泊,你会后悔的”恍惚感觉不到疼痛,她甚至还牵扯了下嘴角,眉目难得柔和起来。
“乐清泊,你可知两年前”
两年前的墨绯,是真的想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年前的墨绯,也真的早就已经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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