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无波。
逍遥王摇摇头,他看了古绯一眼,狭长的眼梢带笑,眉目逸出的风流俊美掩都掩不住,直叫偏殿那边的女客个个脸红不止,“九狐听闻皇上要为大殿下赐婚?”
他直接开门见山,半点不寒暄。
初元帝捻着点美须,点头,“朕,正有此意。”
逍遥王微微一笑,当如百花盛开,好不明媚,“那正当好,九狐这些年在大京,远离故国,这也是到了适婚的年纪,身边没长辈,今个要不然就同大殿下一样,请皇上为九狐也赐个婚。”
初元帝眉梢一挑,眼底流露出兴味来,“朕大京妙龄之女,卿当可选之。”
逍遥王似乎就等这话,他眉目舒展,又含几分让人怦然心动的不羁,“九狐先多谢皇上的美意,不过弱水三千,九狐只想取一瓢。”
说完,他动作十分明显,且意有所指地看了古绯一眼,顿时让所有人都心起狐疑,生出古怪之感来——
莫非这大殿下和逍遥王竟是都看中了一人不成?
“咳”逍遥王轻咳一声,“实际,九狐是想皇上做个见证,虽然九狐与那姑娘连婚书都有了,可总归没长辈在旁,九狐不想亏欠了那姑娘,是以才想到皇上。”
话落,他果真从怀里摸出张婚书来,给边上的太监,太监呈送到初元帝面前,初元帝一瞥,当即面色一沉。
“古圣师,这作何解释?”初元帝脸有薄怒,他扬起手边的婚书。
古绯隐晦地勾了勾嘴角,同时心头生了寒凉来,她哪里瞧不出此刻堂上的逍遥王是何人,是真的殷九狐,而非尤湖,那张婚书,当时是尤湖写的,她虽一怒之下签了,可到底是看过的,那上面落的名字是尤湖并非殷九狐,可现在初元帝手里的婚书,写下的就是她和殷九狐的名字。
这,也是早有预谋?
她面无表情地抬头,不看殷九狐一眼,只盯着那婚书看了会,平淡开口,“臣女,无解释。”
“啪!”初元帝一掌拍在案几,“你与逍遥王有婚书,又为何要同意赐婚?”
殷九狐似乎才知晓般,他讶异地挑眉,“皇上,这其中定有误会。”
古绯开口,她声音闲凉,双眸直视初元帝,一副全然不惧生死的姿态,“臣女言,一切但凭皇上安排。”
意思便是并未同意过。
“皇上,”兰后脸上的笑意也冷了,她可以使手段利用任何人,可却不能接受自己被算计,是以心头的怒火比什么时候都盛,“哪里有什么误会,臣妾本不想说的,可这会,事关皇儿,臣妾如何能让皇儿受委屈。”
“哦?”初元帝道。
兰后小指护甲一翘,尖锐的掐丝珐琅幽蓝冰冷,“臣妾本怜古圣师孤苦,性子也好,皇儿也喜欢,即便不良于行,臣妾也觉得无碍,可就在半个时辰前,此人将皇儿隐到殿外,行那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皇儿自来酒量浅,若不是臣妾无意撞见,皇儿有无碍,都且难说。”
这话简直就很严重了,不仅将古绯清白毁之,还将其打入深渊,谁会质疑一国之母的言辞。
古绯,面临的不仅是贞洁不存,且一个不好还是死地的绝境。
“皇后,这话可乱说不得,”抢在初元帝震怒之前,殷九狐开口,他清清浅浅地站在那里,犹如虚幻的一道光,“阿绯如今是九狐之妻,九狐虽是南齐人,身在大殷,可怎么也是王侯皇子,九狐之妻,也同样是为正妃,她之于九狐,是为一体,荣辱与共,而九狐自然容不得有人诬陷!”
难得的,殷九狐摆出强硬姿态,平时他虽难缠,可总还讲几分情面,眼下,当着王公大臣,还有西佛国来使的面,他硬是半分颜面也不给兰后留。
“哼,”兰后冷哼一声,她目光带着轻蔑的审视,“本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