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还要劳烦祖母把眼。”
墨老夫人点点头,“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且先继续养好身子,最好么,与那丫头继续姊妹情深。”
说到这,墨老夫人似乎想起什么,脸上就带起了笑,“听闻前几天那丫头搬了一箱银子出去,说是要采买南齐百年松?”
这事乐云娘清楚,她遂回答道,“确有其事。”
“嗯,”墨老夫人嘴角的笑高深莫测,佛珠在她指间一捻,“那就让她这笔银子打水漂好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听得墨卿歌和乐氏背脊打了个冷颤。
墨老夫人打的何主意暂且不提,且说古绯那日驳斥了墨家二三四房,给了五房配方之后,她便将平时的账目之事交由夜莺来管着,且夜莺也会制墨,虽说只能算小成,可趁着这会在墨家的当,古绯硬是从墨家藏书阁里搜罗了好些制墨孤本给她看。
随后,她便每日领着墨料,在墨室之中压根就不出来,谁也不知她在制什么墨。
尤湖有好一段时间没再过来,古绯初初那么几天觉得不习惯之后,倒也没再多想。
在偌大的墨家,乐清泊倒是来过几次,古绯没将人拒之门外,如今当年墨卿歌利用她制墨天赋的事,让墨长河给闹到了初元帝和兰后面前,即便当时让不得声张,可没过多久,整个大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瞬间,曾经的大京第一美人声名狼藉,不过墨卿歌容貌绝美,平素又喜抚琴作画什么的,惯是伪善的很,都这般境地之下,竟还有不少的人纷纷为她说好话,直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苦衷。
至少乐清泊便是如此想的。
他来绯园,夜莺和白鹭以及苦妈都没给他好脸色看,甚至茶都不给泡,而尤二必定缩在一角,眼都不眨地盯着,临到晚上的时候,便偷溜出墨家,不用想古绯也知道这是跟尤湖回禀去了。
这日,乐清泊又转了过来,他人不复从前的疏朗,瞧着古绯的目光带憔悴,碰巧遇见古绯不在墨室,在院中自行对弈的当,他也就进来坐古绯对面,初初不晓得要说些什么,后来多半是憋不住了,轻咳一声道,“阿绯”
“啪”白子落盘,这声脆响将乐清泊未出口的话就给打断了。
乐清泊敛了敛眉目,轻言道,“卿歌来找过我几次,托我来跟你说和,如今她时常想起年幼那会,这当她女儿家的名声也毁了,便熄了诸多心思,倒觉得从前大家一起的时候,快活些。”
古绯不说话,她慢条斯理地左手落下黑子,权当没听到乐清泊的话。
“从前从前也是我误会你许多,青梅竹马,连你天赋之事都不知晓,还自诩要与你白头,你如今这般对我,也是情理之中。”他说的怅然,眉目有情愁,望着古绯的眸光深邃而不寿,能见他脸上流露出的脉脉情意。
他瞧着古绯又落了几子,缓缓地道,“卿歌自小就生的好,她性子又绵软和善,小时,外头的小子就爱欺她为乐,以期得她注意和欢心,她时常被人欺了也不坑声,就会躲在闺房里哭,墨戈弋就爱拉上我一起,为她找场子回来,一来二去,我便将她当妹妹,爱护着一些,后来大了,墨戈弋醉心制墨,对卿歌便多有忽略,是以,我才多关照。”
话至此,古绯停了落子,她嘴角析出自晒的弧度,垂着眼睑,有风而起,带着她的发梢划过冷淡的弧度又落下。
“可阿绯,你不同,以前,你有兄长墨玄在身边,他不同墨戈弋,不喜制墨也不执着权势,一心一意地护你周全,且你多在墨室,也不大出去,就是墨家都没几个人认识你,自然也就无欺负一说,何况,阿绯你在我心里,从来都是聪慧又让人省心,勿须我多注意,你也能将很多事打理好。”
“我不晓得,我对卿歌的回护,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