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古绯低眉顺眼,她正紧地唤道,“民女古绯见过婉妃娘娘,娘娘长乐无极。”
她没法跪下行大礼,只得在轮椅上上半身做出行礼的姿态算是。
婉妃娘娘也不计较这些,她拉着墨卿歌的手,望着眸底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初一,你瞧这姑娘,到本宫这了,还这般客气。”
站边上的初一淡笑道,“那是娘娘宽容。”
古绯不吭声,她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动也不动。
婉妃娘娘看了看墨卿歌,只得叹息一声道,“快起来,身子不便,这礼不行也罢。”
“民女谢娘娘恩典。”礼不可废,特别还是在这种转身就能被人捅刀子的皇宫之中,古绯宁可固执古板一点。
随后,婉妃拉着墨卿歌,两人随意地聊了起来,初一隐在阴影之中,而古绯却也如此,她既不搭话,也不主动巴结讨好,整一个像不存在一般。
终于,她听得婉妃娘娘话题一转,扯到龙香墨上,“卿歌丫头,也不知你母亲是怎么生的,让你如此貌美不说,还有一双巧手,只是可惜本宫没个儿子,若不然定要上门求娶,让你做本宫的儿媳不可。”
墨卿歌面带薄粉,她矜持一笑,“娘娘,若再取笑卿歌,卿歌自会可不敢再踏进您这长春宫一步了。”
“好,好,好,”婉妃纵容道,“姑娘家脸皮薄,本宫明白,不过是本宫瞧着你们,顿觉像花一样娇嫩,就想起本宫年少之时,意气风发,心比天高,自然也是赛过辉月,不说沉鱼落雁,至少蝴蝶是能引来几只的。”
“娘娘现在也是,卿歌瞧着,都自行惭秽了。”墨卿歌顺势一记马屁拍过去。
惹得婉妃娘娘娇笑连连,倏地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喊着古绯问,“前几天,本宫听卿歌丫头说,绯丫头可是制出了能招蜂引蝶的墨丸来,在坊间还引起好大一场的热闹来着?”
古绯勾了勾嘴角,她飞快的隐去眸底的其他情绪,抬头道,“世间人都爱以讹传讹,所以其实也只是一普通墨丸罢了,没那么神奇,况且”
她视线稍移,瞅着墨卿歌道,“那墨丸配方是墨大姑娘家的,想来墨大姑娘比民女更为清楚才是。”
即便再婉妃面前,她也懒得假装。
婉妃嘴角的笑意冷凝了丝,她转头看着墨卿歌。
墨卿歌当即道,“娘娘有所不知,卿歌这妹妹,自来就是谦逊,那配方是墨家的没错,可偌大的墨家里,也只有阿绯妹妹一人制了出来。”
话到这,婉妃明显有点不悦了,她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抿了口,“哦?还有这等事?”
话语一顿,她又接着道,“若是本宫今日想一观,古绯你也是不愿意了?”
墨卿歌不说话了,她拢着双手,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将古绯一人暴露在婉妃的怒火之下。
古绯浅淡一笑,杏眼眼梢有水银般的碎光摇曳而过,她对婉妃颔首道,“娘娘之命,民女不敢不从。”
话落,婉妃没说话,她只眼神锐利地盯着古绯,片刻之后才平静无波地道,“既然如此,备下案几,本宫倒要看看所谓的龙香墨是否浪得虚名,若真能引来异像,别说一个贡墨之名,就是十个,本宫也能在皇上面前给你请来,同理,若让本宫发现,尔是在欺瞒,当知道是何下场!”
随着最后一字的话音方落,还有的是婉妃放下茶盏,在案几上碰撞出的清脆之声。
若是旁人听婉妃如此说,定然心里是不愤的,整件事都是墨卿歌将古绯拉来的,可真到显露真本事的当,不管好坏,边不关墨卿歌的事了。
古绯龙香墨制成了,是墨家的功劳,也不碍着她什么,可她要是失败了,所有的罪责便都是她一人在担。
世间权势,便是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