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是谁?”
古绯本还心有戚戚,闻言,当即眸底就冷了,她将人迎进院子,进了花厅,也没说让苦妈等人泡茶,像看陌生人一样瞅着乐清泊,纵使心里清楚乐清泊说的那人就是隔几日便会过来给她治腿,并易了容的尤湖,她也不会如实回答,是以,她便道,“不管是谁,怕是也与乐公子无关。”
言词之中的清冷,半点都不掩饰的疏离,像是尖刀一样直戳心窝子。
乐清泊心有怒意,可他一看到古绯那双比常人都大的黑瞳,只得苦笑一声,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一拢,抵在下颌,带着悲伤道,“阿绯,两年之前,你可不是这么答应我的,话也不是这样说的”
古绯缓缓收紧十指握住轮椅扶手,她将头撇开,看向案几上的茶盏,以自己都觉冷淡无比的声音道,“很多时候,我也以为,你我还是从前的你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当我在拢玉河底,昏迷与清醒的间隙,瞧着你第一选择救的人是墨卿歌之时,我便知道——”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望进他心底深处,“清泊,我们没有以后了。”
乐清泊身子一震,他眉目有吃惊的神色,俊逸的脸沿也僵硬无比,“不,阿绯不是这样的,我也想救你,我努力带着你和卿歌一起往河面上浮”
“可你还是放开了我的。”千言万语,古绯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眼底只有滟潋的黑沉之色,像是一池墨汁,浓郁的化不开。
乐清泊唇动了动,他心里在疯狂的呼喊着,可唇边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古绯说的是事实,他又如何能反驳。
粉白的唇线牵扯出一丝弧度,便是刺眼的讥诮,古绯指腹不断摩挲扶手,“生死之间,清泊,你心里第一个想的人不是我。”
乐清泊想解释,可胸腔之中突如其来的复杂情绪像潮水一样迅猛的淹没他,古绯的话,古绯可能的背叛,古绯的冷漠一瞬间,他就觉得一种巨大的失望,带着乌云罩顶的阴暗。
古绯眼都不眨地看着乐清泊,仿佛要将他最后的模样一起记在心里,她将从前有过的美好,都一一回想了遍,后道,“清泊,你觉得墨卿歌如何?”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问出这话是出于何意。
乐清泊一愣,他脑海之中浮现墨卿歌那张倾城绝色的容颜,几乎想都没想就答道,“自然是好的。”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古绯嘴角一勾就低低笑出声来,且那笑声渐次拔高,后穿透屋顶,直入云霄,让人觉其中潜藏的讽刺遍布如荆棘。
“阿绯,纵使你多有不如卿歌,自来在我心里,你也是知道我对你是如何的感情。”乐清泊从笑声之中听出不安,他皱眉解释道。
古绯哼了声,杏眼眼梢有薄凉的藤蔓攀沿而长,在乐清泊有情意的眼眸中开出冰凉的冷花来,带着决绝的凛然,“原来墨卿歌在你心里,那般的好啊?想来在那十年中,我不过也只是能解闷逗趣而已,比不得墨卿歌的美貌及才华。”
听闻这种妄自菲薄的话,乐清泊眉心的皱褶更深了,“阿绯,你心知不是如此,我待卿歌向来只是妹妹,而你,是不同的。”
古绯早便不在信这样的话,她半垂头,理了理水袖滚边,浅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乐公子请回吧,日后也莫要再来。”
乐清泊腾地起身,话到此处,他总算是听出古绯言语中的决裂之意。
“阿绯,我不会同意的,你答应过我,要与我一同回云离,再有一月,我就带你一起离开大京。”乐清泊自顾自的道。
一月?
古绯当即就想到贡墨之事,她嘴角暗影深邃了丝,“我以为,你知道我参加了征选贡墨一事。”
乐清泊点头,“晓得,可,阿绯你觉得自己会入御